梁风正和石具师傅在讨论这些东西的新奇,却看见安以诺这样的反应,立即手一挥,一大队士兵将两个团团围住,还有几个人扯住他的手脚,将他从安以诺身边拉开死摁在地上。
“安姑娘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该死的,你是哪个手底下的,难道不知道安姑娘在微城是最上等的贵宾吗?”梁风怒喝道,梁威被摁在地上,头也抬不起来,他的声音闷闷的从地面上传了出来,“我我我不是的。我没有。”
“你们干嘛,放开他,放开他啦。”安以诺顾不上解释什么,连忙跑过去,将那几个士兵推到一边,将梁威扶了起来,替他把身上的石屑拍干净,帮他检查了下,胳膊肘儿那儿好像磨破了一块此,正渗血出来,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心里涌出一股莫以名状的难过,“疼吗?”
她轻轻凑近受伤的地方,用嘴轻轻替他吹着,梁威彻底的呆住了,他有些晕乎乎的,这位天客的态度为什么一会如魔似狂,一会儿又像春风化雨,让他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留下,但是她的手真的很轻很软,还有一些暖暖的温暖,她嘴里吹出来的气体带着一股清新的芬芳,拂在伤口的地方麻麻痒痒的。
“安姑娘,这,这不大好吧,只是一点小伤,一会叫他自己上山采些草药擦下就好了,一个大男人哪里有那么娇气。”梁风不停的投示眼神给梁威,让他快点退下,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双足像被粘住了一般,无法挪动,他看见她那么专注的神情在替他把受伤胳膊肘儿的石屑清除,还轻轻吹着气,眼眶里莫名的涌上一股湿意,眼前也开始起了雾,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些凌乱而破碎的片段。
记忆中的一个女人的背影,也是这样蹲在一个哭泣的小男孩面前,替他清理着伤口,用嘴吹着气哄他不哭,他慢慢的走近,竭力想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容,但是记忆的片段却在这里中断,任凭他怎么搜索枯肠,都无法记起,反而让头颅里像要被什么尖利的锐器生生裂开般的痛苦。
他带着面具,脸上痛楚的扭曲表情旁人无法得知,但是他的额头却不时有汗水渗下来,浑身也开始轻微的颤栗起来,安以诺感觉到了,她抬起眼睛,心里满是自责,都怪自己太冲动,她应该想得到的,不管他来自哪里,一定有难言之隐,据以往的小说经验,穿越来的人都很重视自己的身份的,她刚才也是兴奋过了头,所以才会冲过去,让城主误会了,害得他受伤,她心里好抱歉。
带着一种弥补的心情,她的动作越发的轻,眼底带着重重暖意,站在他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痛,很不舒服吗?”
他的嘴唇在面具下方抖了抖,但是却吐不出一个字节,脑海里像要爆炸一般的乱,疼,生生骨肉分离的痛苦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城主,他不是什么贱奴,他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请你快些找人来医治他,我看他好像病了,病的不轻。”安以诺转过身,第一次用很严肃的语气,以天客贵宾的身份向梁风要求道。
天客都发话了,梁风哪里还敢不从,立即点头道,“是是是,小民立即叫大夫过来替他诊治。”
梁风的话音未落,梁俊已经柱着骷髅法杖,带了梁怀和一干人等过来了,他先微微向安以诺点了下头,然后在梁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梁风投了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将梁威上下都看了一遍,然后挥手道,“那就有劳副城主了。”
“哎,你们要带他去哪儿?”安以诺看见那个自称是梁威堂哥的梁怀上前,拉住梁威就走,便着急的问道,她心底总有一丝不安,但是又不知道不安来自哪里。
“安姑娘请放心,这微城医技最高明的除了副城主大人,还能有谁,既然您都说了,你们是朋友,副城主自然尽力诊治,请安姑娘不必担心,只是副城主治疗时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还请安姑娘先行放人,等随后梁威状况稳定了,小的再让梁威过来给安姑娘请安。”梁怀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安以诺没有理由强留,何况梁威本身就是梁俊的人,他自己堂哥都在,应该没什么事情的。
梁怀把梁威带到他们常住的石屋,然后替梁威脱下面具,看见他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人色,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再一摸身上,俱是湿透了。
“梁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梁怀目光闪烁的盯着他问道。
“哥,我觉得头好疼,脑海里总是会出现一个哭泣的小男孩子还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只要一想头就会痛到要裂开一般。”梁威将自己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梁怀,梁怀沉吟半晌道,“堂弟,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