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把身体朝后仰,但是脚却并没有往后退,当她搂着他的脖子高兴的欢呼时,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这味道和那时吃的草籽汁液的味道有些相似,反正极是好闻,而且让人感觉想要伸出舌头舔舔,安以诺只顾着高兴,哪里想得到这些,梁威不由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喉节上下滚动,如果不是带着面具,便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憋的早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什么事情如此开心?”梁俊看见安以诺的手在梁威的脖子上,原本丑陋至极的脸孔不禁扭曲起来,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小眼满是是愤恨的神色,紧盯着梁威不放,看得他后背生了凉意,梁怀连忙从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服,他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跌的朝后面退了几步,这时候安以诺也不好意思的缩回了双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将双手互圈,朝着那水稻实验田走了去。
不等梁俊询问,梁怀早已经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将安以诺在这里刚才所说的话和一些奇怪的行为统统向他的主人汇报了,梁俊的眼底有难以抹去的疑惑,她到底想干什么,就是这种草籽可以让他们的城民们冬天不挨饿?
“安姑娘,这是什么?”梁俊走近,右手手掌习惯性的摩挲着法杖上面的骷髅头,眼底不时扫出寒芒,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安以诺因为实验成功,心情非常好,加上对这副城主本身没什么好印象,连多瞧一眼都觉得违背自己心愿,看多了还真怕晚上作噩梦呢,只是拿眼盯着那些如珠如宝的水稻,神情专注,听到梁俊问起自己感兴趣和引以为傲的事情,迟疑了片刻便给予了回答。
“它并非一般的草籽,在几千年后,它会被人们命名为水稻,是南方人日常生活的主食呢。”安以诺没留意,嘴里脱口而出,这些话却让梁俊眼底那抹疑惑更为浓重,不时朝着安以诺的身影望去,右手由起初的慢慢摩挲改为紧握,从骨节泛白的力度来看,他似乎极为紧张。
她失言了,天哪,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这茬儿,刚才那话放在现代再平常不过,不过这是哪里呀,被历史遗忘的某个原始角落,你和他们说什么几千年后,不是自找麻烦吗?她连忙紧张的朝着梁俊那边望了几眼,只见他正认真的弯下腰,用那干枯的手指抚摸着那些稻穗,好像并没有对她的话有多大反应,她这才暗中松了口气,心想也许他并未听清楚。
“那安姑娘,这东西要怎么吃呢?”梁怀等人好奇,也纷纷挤过来,用膜拜的神情轻抚着这些金典色的稻穗,同时眼里满是惊奇的神色在想这东西要如何吃?它真的能吃吗?
“问的好。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安以诺朝着梁怀竖起了大拇指,梁怀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安以诺微笑的脸上,他大体可以明白这是被她夸了。
安以诺皱眉,这里连水稻是啥都不知道,当然不会有脱粒机器,看来想把壳去除,只有用最原始的办法了,她心里谋划了一下,然后找了片树叶,拿起黑石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双层圆的图形,大家都拥过来看,但是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梁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安以诺耐心的解释道,“这种东西叫石臼,和它搭配的是石摏,在我们家乡的乡下很流行,稻子打下来了之后,把它放进石臼里用石摏反复敲打,然后将碎壳和白米分离开来,碎壳被称作糠,白米加水煮熟就是大米饭了。”
众人如同听天书一般口瞪目呆的看着安以诺,梁风得知情况后,把城里最能干的石匠找了来,按照安以诺画的树叶图纸,先是寻找大块成型的石头,然后再日夜赶工雕琢,终于在七日后完工了,梁风也很神奇这东西。
安以诺看到成形的石臼不由点了点头,“哇,你们好厉害,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只是凭着图纸就能做到七八分像,真不容易。”
那位师傅虽然又丑又黑,但是眉毛头发都已经白了,他连忙摆手道,“安姑娘莫要夸小的,其实这物件能够做出来还要多亏了这位小兄弟的帮忙,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呢?”
“是谁,谁帮了你的忙?”安以诺还真想见识下这位聪明人呢,她在后面还有许多计划,有一个懂行的人在身边可能更方便。
石制师傅指了指正在隔间石头屋子里雕琢石具的一个矮小背影道,“诺,就是那个年轻人,非常吃苦耐劳,很聪明能干,他不但一看图纸就知道怎么做,而且还提出了许多改进的方法,比如说这些石柄非常重,他在石柄里钻了一个孔,然后用有韧性的竹条充当原来的石杆,这样只要出一半的力气,就算是女人也可以挥动这石钎了。”
安以诺一阵激动,他的这种方法其实借助的是一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