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那过于茂盛,一路延伸至脊背的狼毫。
一生都在换毛当中的镜渊啊!
原来……在不染血的时候,这毛发松软的像是狐人的尾巴。
这倒是她几千年来都未曾发觉的细节。
不过仔细想来倒也并不意外。
作为赤泉下和狐人同一祖脉的血裔,仅以对月狂的掌握与否而后天分割出的狐人与狼裔。
他们本质的构造几近无二,甚至无法做到生殖隔离吧?
就是抱着久了。
有点发汗……这家伙肚子里是有火炉吗?
热呀,离我远点,臭狼崽子!
拥抱的第一分钟是爱不释手。
讨厌的时候就是一脚抵开。
镜流切换了一个相对舒坦的位置,终于能让体温回降。
“行~吧——慢慢睡吧。”
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中人总是犯困的。
无奈,今夜自己还不能就这样瞌睡。
她撑起下巴,散乱的留海下眼眸浮现一抹月黠。
因为白炽在床头的手机传来信息。
可惜已被提前静音。
是谁静音的不必明说。
哎呀,只是不喜欢横插一脚的家伙再次坏了自己的好事。
毫无疑问,这个时间点上给白炽发消息的人只有一个人。
“白炽,你……没事吧?”
终于忙完了一天的疲惫妻子驭空,发现自疲乏的片场回来之后,今晚404房间少了个人。
“当然,我好得很呢。”镜流开始打字,发送。
驭空信以为真。
“那我就放心了。”
“关于你和镜流……”
“哦,她已经被我哄走,我现在正在跑步,贤妻。”
“可能要晚些时候再来陪你哦。”
“白炽,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贤妻二字,令驭空实在意外,这家伙……居然突然开窍了。
“不一样,是指更温柔了对吧?”
“居然猜到了……这真是令我,好意外。”
“我还以为你们,当然,我并非有意控制你的行踪……就权当是,我在担心你的身体好了。”
“放心啦,我的身体好得很呢,你不要担心嘛驭空。”
“我对你,一如既往,一心一意。”
她继续打字。
“你……不是白炽吧。”驭空突然来了一句。
白炽的安慰句式……不会这么【阴阳】。
突如其来的语音令镜流稍惊。
“哇,真是敏锐呢,本来想和你多玩一会儿。”
“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要猜一猜他现在正在我的左边,还是右边?”
“——我,你。”
“是在我身前的怀里呢。”
“(啪嗒)。”
隔着屏幕。
有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死了。
她叼着一根白色的糖棍,好像这样就是在抽一根烟。
倚在大床的靠背,俨如得胜狩狼而归的将军。
将手机盖回床头:
——原来当坏女人的感觉是这样的,痛快!
一边是面如平湖,可实际上恨不得去看驭空是如何的表情。
一边是伸手就可以抚摸,躺在身侧毛茸茸的头颅…
…可真是累坏了呢。
“你说是吧,渡。”
有道是某种属性一旦点开,此前在书本上学习的记忆就会无师自通。
“驭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句梦话。
镜流只觉得一腔热血自心头奔涌,让她想要按住都来不及,只得后知后觉发现它从沿着鼻尖滴落。
在洁白的床被上落成冶红的斑。
她仰头,这一瞬间仿佛神志都要被冲刷迷离了。
抵在额侧的玉指、
几乎想要钻开太阳穴,以放血来换得些许清明!
真是痛快到不行啊!
“啊——原来这就是复仇的感觉。”
“这就是,一场完整的、怒火的释放啊。”
什么和解?什么放下!
只有等到其中一方彻底认输投降,才有和解放下的可能!
当年在星槎海,你当着我的面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