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花朵其实是被诅咒的精灵,它们想把我们永远留在花园里,代替它们承受永生的痛苦……”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大巴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全车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白露,等着下一个人接话。
就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大巴司机突然喊道:“前方到站休息区,要上厕所的准备啦!”呵呵像被按了暂停键,“噌”地一下跳起来,鲨鱼玩偶的大嘴随着动作一张一合:“等我回来再接着讲!谁要是敢偷偷接下去,就罚他把所有零食贡献出来,还要承包今晚的洗碗工作!”她一边喊着,一边套着鲨鱼玩偶往车门跑去,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的。其他伙伴也纷纷起身,笑闹着跟在她身后,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吉他磕碰座椅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催促声交织在一起,再次打破了车厢里短暂的寂静,留下满车厢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大巴车门刚发出“哧”的气压释放声,呵呵就套着鲨鱼玩偶箭一般窜了出来,马尾辫在身后甩出欢快的弧度:“西安!我来征服你啦!”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顺着她飞扬的发丝流淌,将印着卡通鲨鱼牙齿的卫衣都镀上了粼粼波光。其他小伙伴拖着行李箱鱼贯而下,滚轮碾过石板路的“咕噜”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惊叹,在城墙根下敲出雀跃的鼓点。灰褐的城墙如沉睡的巨龙横亘眼前,砖石缝隙里钻出的狗尾巴草在风里摇晃着毛茸茸的脑袋,叶尖还沾着昨夜的露珠。林星婉的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晃,她踮起脚尖,指尖拂过砖面凹陷的刻痕,冰凉的触感里渗出历史的余温:“以前在课本上看插图,哪比得上亲手触碰这份厚重。”话音未落,雨琪已经单腿跪在青石板上,手机镜头贴着城墙斑驳的纹路:“这肌理、这光影,妥妥的电影质感!九宫格根本不够发!”她头顶的草编花环滑落也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调整着拍摄角度。百米外的钟楼宛如鎏金的玉雕,琉璃瓦在阳光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飞檐下的铜铃被穿堂风撞出清越的回响。郑楷背着吉他小跑过去,琴弦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震颤,他仰头望着檐角蹲立的瑞兽,突然即兴哼起变调的《钟鼓楼》:“铛铛铛——这钟声里,藏着多少大唐的月光?”范成成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手里的肉夹馍还滴着红油,含糊不清地嘟囔:“等会儿我非得敲出《好运来》的节奏!”碎屑扑簌簌往下掉,张真元一边嫌弃地侧身躲开,一边用纸巾精准接住,还不忘吐槽:“你这吃相,秦始皇看了都得掀棺材板。”转过街角,混着肉香、香料香的热浪扑面而来。回民街的石板路上蒸腾着人间烟火,烤架上的羊肉串在炭火中欢快跳跃,油脂滴入火中爆出噼啪的金花;蒸笼缝隙溢出的白雾里,羊肉泡馍的鲜香勾得众人食指大动。呵呵拽着白露扎进人群,鲨鱼玩偶的尾巴扫过旁人的肩头:“救命!这香味要把我的馋虫全勾出来了!”她踮脚指着摊位上的铜锅,“老板,来两碗最大份的!”姜柏宸笑着按住她的肩膀:“留点肚子,后面还有biangbiang面、甑糕呢。”大雁塔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塔身的裂痕像岁月镌刻的诗行。林星婉垂眸合十,发间的珍珠发卡随着睫毛轻颤,恍惚间与塔檐悬挂的铜铃一同静止。雨琪举着放大镜仔细端详浮雕,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们看这飞天的飘带,线条流畅得像是被风吹了千年!”她的惊叹引得几个游客也凑过来张望。推开碑林博物馆的朱漆大门,墨香裹挟着古木气息扑面而来。周申的平板电脑快速滑动着资料,镜片闪过兴奋的光:“这方《多宝塔碑》,可是颜真卿四十四岁的真迹!”郑楷的手指在空气里凌空书写,吉他背带滑到手臂也浑然不觉:“这蚕头燕尾的笔锋,简直能谱成最激昂的乐章!”范成成盯着石碑上蜿蜒的文字,憋红了脸憋出一句:“这字写得,比我画的火柴人还飘逸!”他的话惊飞了屋檐下打盹的鸽子,扑棱棱的翅膀搅动着满室墨香。拐进竹笆市的小巷,牛皮鼓面的敲击声骤然响起。老师傅的手指在幕布后翻飞,皮影武将的银枪刺破光影,与花旦的水袖舞出缠绵的弧线。呵呵看得入迷,忍不住伸手触碰幕布,却被老师傅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开:“小丫头,这皮影比你脸还金贵呢!”她吐着舌头缩回来,发梢还沾着巷子口槐花蜜的甜香。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欢笑声顺着青瓦屋檐流淌,融进了古城千年的岁月长河。从竹笆市出来,众人的肚子早已被若有若无的香气勾得咕咕叫,仿佛藏着一群迫不及待的小馋虫。姜柏宸掏出手机导航,目光笃定,大手一挥,豪迈地喊道:“走!洒金桥,biangbiang面和甑糕在召唤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目的地进发,脚步都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