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寺香客众多,人头攒动。`1′4~k¢a·n¨s~h!u!.,n+e!t·
许宴知和李忠明他们分散开,她求完平安符走到一处平台等他们汇合,身后有人唤她。
“年轻人,老夫看你骨骼惊奇,要不要跟老夫习武?”
许宴知微微晃神,淡笑摇头,“我的身子骨还可以习武吗?”
那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许宴知,总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印象中的确没有见过身上透着病气的人,“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没准跟我练完武你身子骨就好了呢?”
许宴知微垂眼,“那要多少银子呢?”
那人张口就道:“一百两。”
还不等许宴知开口,那人皱着眉又看她一眼,摆摆手,“算了算了,等你病好再说吧。”
许宴知轻声叹笑,“那便算了吧。”
李忠明从后方走上前来,“他跟你说什么呢?”
许宴知弯一下眼,“没什么,叙旧。”
“你和他有什么旧可叙?”
许宴知没回,转言问道:“洪辰溪他们呢?还没好吗?”
李忠明朝人群一招手,“来了。”
“人太多了,差点把我挤到池塘里,”黎仲舒扯了扯领口,擦着额头的汗,说:“一会儿去哪?”
顾月笙倚着围栏,“反正都出城了,干脆去繁园呗。”
李忠明眉毛一挑,“怎么说?”
许宴知淡淡应声:“可以。”
几人从万佛寺出去马车直奔繁园。
“许大人,午好。”
一入繁园迎面遇上几个同僚,他们纷纷驻足相互行礼。
许宴知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许大人,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劳烦挂心,无碍。”
“许大人,有一事下官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望许大人能指点一二。”
“何事?”
那人恭敬的上前几步,说:“圣上为何执意要在此时严查贪腐?眼下朝中和景王的战局还在僵持,先帝薨逝不久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如若在此时严查贪腐短时间内必然没有人能填补朝中空缺。·s~i`l_u?b¨o′o.k-..c?o*m¨”
“下官以为此事应该放缓一些。”
“不知许大人和圣上的意思是?”
许宴知面上勾着极淡的笑,周身姿态并不压人,好似同人闲谈,但眼眸是冷的,柔和而疏离,“圣上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如若担心无人补空就不彻查贪腐,那朝廷还要滋养这些蛀虫多久?”
“圣上的意思是,查贪不是一时之举,而是长久之策。”
“我等臣子,自当拥护圣上之策,总不能舍近求远求他人之策。”
许宴知依旧带着得体又疏离的笑意,但一番话说完让在场观众面色僵了僵,发问之人更是面色发白,他强撑起笑脸朝许宴知拱手:“许大人说的是,咱们身为人臣自然是要行忠君之事,怎会求他人之策呢?”
李忠明幽幽在旁开口:“听说瑞阳王近日向圣上呈送了一封书信。”
洪辰溪抬眉:“什么信?”
李忠明扫过那人一眼,“自然是身为臣子向君王表明忠心的信。”
顾月笙轻笑:“竟是以臣子自居吗?”
那人面色又白了几分,许宴知目光略过他,朝他身后的同僚轻一颔首,径自朝前离开。
李忠明走过那人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略过同僚,许宴知走向马厩。
顾月笙:“想打猎了?”
许宴知顿一下:“你们打,我只想在林间逛一逛。”
李忠明挑着马,说:“这个时候估计林子里也没什么猎物了,就进去逛逛呗。”
黎仲舒走过去选马,“也成。”
几人各自选了马进林子。
黎仲舒问许宴知:“刚才那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许宴知:“都察院查过他,一个月前去信过瑞阳王。”
洪辰溪:“所以你是在敲打他认清君主。/x^g_g~k.s~.~c¢o′m?”
许宴知不紧不慢的牵引缰绳,“新帝年幼,朝中有想把心思放到瑞阳王身上的人也在意料之中,怕就怕既不在圣上,又不在瑞阳王。”
李忠明冷哼一声:“那就是逆党了。”
黎仲舒举弓对准一只野兔,说话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