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点点头,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交代,“我爹也怕苦呢,你记得多备些甜食。”
阿桃理平她领口褶皱,“知道啦,你别忘了换下官袍。”
“还是阿桃贴心。”
“少贫。”
许宴知回房换下官袍,这才赶到谢辞院里。
“许宴知,你再晚些可就凉了。”沈玉林催促道。
谢辞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他们,“滚出去吃,别在这儿烦我。”
李忠明哈哈一笑,“就是在你跟前吃才有意思呢。”
黎仲舒也接话:“换了地儿我还就不来了呢。”
沈玉寒咯咯笑着,“你伤还未好,吃不得辛辣刺激之物,我给你带了碗粥,我自己做的,你莫要嫌弃。”
谢辞眼眸一亮,眼巴巴的盯着沈玉寒给他端来的粥,瞧他满意极了。
许宴知眉头一扬,“诶,我记得黎仲舒点了月楼的白玉虾仁粥来着,谢辞,要不吃点?”
谢辞捧着手里的粥,一个劲儿摇头,“不必了,我吃这个就成,”他又朝沈玉寒说:“我就说你太过谦了,这手艺比月楼的那什劳子白玉虾仁粥好得多。”
许宴知与黎仲舒相视一笑,李忠明搓搓手臂,嫌恶道:“好好说话吧你。”
沈玉寒也听得莞尔一笑,“不够吃还有。”
沈玉林说:“难为你能吃下她做的粥。”
沈玉寒面颊一红,“哪有这么难以下咽?”
李忠明和黎仲舒好奇的往那盛粥的大碗里瞧,只是寻常青菜加以瘦肉熬煮的粥。李忠明拐拐黎仲舒,“诶,要不你尝尝?”
黎仲舒果断拒绝,“我有月楼的白玉虾仁粥,就不与谢辞抢食了。”
李忠明点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话。
许宴知筷子直伸向炙肉,一口肉一口酒,她眯着眼笑道:“谢辞啊谢辞,这炙肉太香,这酒也是极好。”
谢辞瞪她一眼,“你别太欺人太甚啊,我迟早要讨回来的。”
许宴知吃得满意,撩了衣袖去夹菜,黎仲舒敲敲她手腕的佛珠,问道:“你怎的戴上佛珠了?”
她随口一回:“我爹为我求的,我戴着,他也安心。”
他闻言静默片刻,“戴着吧。戴着好。”
许宴知心思全在菜肴并未注意黎仲舒的话,她说:“你婚事将近,府中许多事等你去安排,你吃了饭我便叫人送你回去吧。”
“嗯,我也是这般想。”
李忠明闻言道:“也不知这黎夫人是何许人也,你可别忘了介绍与我们认识认识。”
许宴知瞧他一眼,“届时你莫要吓到人家就成。”
谢辞得空插话,“人家谈虎色变,你可别叫人家谈你色变啊。”
众人哈哈一笑,李忠明佯怒,“你这嘴只要闲下来就损得要命。”
许宴知这厢吃吃喝喝好生惬意,既有美酒佳肴又有好友相伴,这谢辞的院中少不了热闹。
与此同时的宫墙内,靳玄礼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近日身子可好?朕许久未踏足慈仁宫了。”
太后一掀眼皮瞧一眼,身子未动,“皇帝都不愿叫哀家一声母后了?想必也并未有多挂心哀家。”
靳玄礼轻一抬手,屏退了宫女太监,他说:“朕近日查的一盗贼,专偷宫内珍贵之物,此人倒是吓了朕一跳,竟是太后宫中的守卫统领,叫丘络旗。”
太后眉眼一瞪,将手边茶盏拂到地上,顿时清脆一声,茶盏四分五裂,她厉声道:“皇帝这是何意?是想拿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哀家身上吗?”
靳玄礼轻哼一声,摇了摇头,“朕是何意太后心里不清楚吗?”
“与许宴知有关,还要朕说得再直白些吗?”
太后冷笑,“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哀家所为?”
“太后,朕若是无凭无据也不会亲自踏进这慈仁宫,莫须有的罪名?若不是这莫须有的罪名太后设计杀害朝臣之事就会传遍京城!朕不想叫人看笑话,朕丢不起这人!”
他又渐渐平静下来,“许宴知也知晓真想,她顾忌皇家颜面不再继续深查,她可以不再理会此事,可朕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把人交给朕吧,给您留些颜面。”
太后冷冷盯他,“你还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靳玄礼反倒笑了,“太后不妨扪心自问,您何时真正把朕当做儿子?”他不想多言,站起身来往外走。
“太后,您只一个儿子,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