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季臣勾了勾唇角，似乎并不觉得徐生说的是什么大事：“外公必然是没有答应的。”

“住口！”徐生呵斥他，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看着这个再叫，别闪了你的舌头！”

顾季臣抽走了那张纸，看也没看，直接撕成了碎片。

徐景同眯起了眼，祁焕则是不动声色地朝另外一边挪了挪，拉开和他的距离，避免被他这种找死的举动牵连到。

“请问外公，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这么叫了？”顾季臣笑着问。

徐生也笑了笑，但是是皮笑肉不笑，看着比刚才还要狰狞，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以为撕了，老头子就拿你没办法了？顾小子，那丫头是老头子的外孙女，老头子让她离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她一眼。”

“我当然不敢怀疑老先生您的本领。”顾季臣说，“但是无论您怎么说、怎么做，让我和姜茉离婚，绝无可能。”

“原因。”

“我喜欢她。”

徐生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喜欢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他甚至还对“喜欢”这两个字，极其反感。

当初，他那小女儿，不就是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渣，搭上了自己一辈子？

诚然，顾季臣这小子和陆东程那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徐生对他还是相当不满意。

以前，他也挺欣赏顾季臣这年轻人的，觉得他将来必然大有作为。但是好家伙，这小子竟然欺负他外孙女！

徐生前两天听到手下禀告的，顾季臣和姜茉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的时候，剥了这小子皮的心思都有了。

什么欣赏、赞扬统统不见了，尤其听说姜茉并不怎么喜欢他甚至还有点讨厌的时候，他直接安排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结婚那么久的夫妻，竟然连财产纠纷都没有！可见顾季臣这个当老公的有多失败！

这些念头涌上来，徐生看顾季臣是愈发的不顺眼了。

“顾小子，你应当知道，配偶关系失效，除了离婚，还有另外一种方式。”他语气平淡，却透露出十足的威胁。

“我知道，丧偶。”顾季臣坦然笑着，“所以外公，您是来给我下死亡通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