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引得所有人侧目。
他们想过所有情况。
包括赵封死撑到底,包括赵封主动退位,但没想到赵封会在这个时候爆粗口。
储君的风度呢?
赵寅更是气急,他抬身朝着赵封道:“成何体统!”
“身为储君,在祖庙先祖,众多长辈前说这等话,你还将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赵封看了他一眼。
“要说风度,叔公似乎比本宫更失。”
“这么大的人了,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易怒,您可是族老,难道不应该老成持重吗?”
“怎么越老,越像个匹夫?”
赵寅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匹夫?
这是说他?
岂有此理!
他脸颊涨红,浑身气势散发,竟有开宫境的修为。
“今日我就教训你这小辈。”
他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赵陟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见赵陟一双眼睛朝他看来,那眼睛中带着怒意。
此时百官面前,皇室内讧,这是在让别人看他皇室的笑话吗?
若是真让赵寅出手打了赵封,那他这位天子又身在何等位置?
赵寅心悸,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他连道:“老夫心性还是差了些,毕竟族内出了这样一个储君。”
“原本老夫对剥夺赵封储位还有顾虑,现在一看,老夫此举没有任何不妥。”
“若让这样的人成了储君,赵国将在百年内亡。”
“还请陛下为赵国考虑。”
又将赵陟架起来了。
赵陟看向赵封,真是他的好大儿,三言两语就有将球抛回了他的手中。
这是让他开这口啊。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赵封却忽然开口。
他朝着赵寅道:“本宫自成储君以来,每日勤勉,虽不能说功绩卓越,但也自当无愧身份。”
“四年前旱灾,满朝皆束手无策,本宫接手撬开那些粮商的貔貅口,让数十万子民得以安康,饿死者只往岁半成不到。”
“三年前别国对我赵国发动商战,使我赵国内百姓收入只出不进,亦是本宫以计谋使别国阴谋未成,甚至充沛国库百万两银子。”
“又是前年……”
“本宫做的事情,哪一件不让国泰民安?”
“而你,一个老匹夫,坐在高堂之上只懂指手画脚之辈,也难说本宫?也敢替万民?”
他目光冷漠。
此话一出,群臣震惊。
但是他们无话可说,因为赵封真干了那些事,就功绩而言,赵封当赵国历史储君中的第一,甚至没人敢说自己第二,因为皆相差太远,自愧难当。
当然,赵国的历史也不长,就几位储君而已。
赵陟看向自己的儿子,真是让他也惊了一下。
他本以为赵封是在和他玩踢球游戏。
但怎的赵封又将球给拿了回去?
这不是让他自己成为靶子吗?
不过转念一想,又是回归平淡。
破罐子破摔罢了,知道难以翻覆,最多就过过嘴瘾。
“你……”
赵寅听到此话噗的一声,竟然吐出一口血,飙出三尺远。
他自坐上族老这个位置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骂他,更别说是个小辈。
文武百官当面,他面子何存?
面子?
赵封很是体贴,既然你觉得没面子不平衡,那其他人都没有面子你是不是就平衡了?
他又朝着下方百官道:“尔等也有脸面在此跪下?”
“身为百姓官,没一件事能办好的,此等勾心斗角倒是积极得很。”
“若是你们都能做实事,何愁我赵国不太平?”
此时站在群臣前方的一人站起身来,他乃赵国宰相纪昌平。
他道:“别人没资格,我可有?”
身为宰相,他的功绩自当卓越,远盖赵封。
“你?”
“你那宰相府中的一堆破事,你自己最是清楚。”
“一个连自己家事都处理不清的人,也敢站起来?”
纪昌平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纳妾无数,生了一堆儿子,家中自然乱,一个多月前,他的一个儿子竟然勾搭上了他的小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