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祖庙。
上面供奉着先祖英烈。
赵国的先祖原本是聚集在此处的一些山野农民,因为不满周遭各国的侵扰凝聚在一起。
和周围数国交战数十年才建国,可以说艰难至极。
站在祖庙前,有皇族老人,他们平日中管理着祖庙,稳固赵国根基。
此时他们身上穿着祭服,站成两排,中央拱卫着祖庙的牌位,还有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
男子身着黑色云彩金纹鸾袍,腰配一把玄阳宝剑,负手而立,浑身气势内敛,面无波澜,眼若深潭暗井,就站在那里,便是此处的中心,众人仰望的存在。
他便是当今赵国的皇帝。
——赵陟!
他开口,声音沉若千钧。
“储君到了吗?”
有太监应。
“禀陛下,储君还没有到。”
祖庙下方就是等候的文武百官,皆是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皇族中的那些老辈来得更早。
就连赵陟也已经来了有半盏茶的功夫。
而储君还未到,文武百官皆是议论纷纷。
“太子真是好大的排场,竟然让陛下都等着。”
“太子不能修行,估计想破罐子破摔。”
“看来传闻是真的,今日可能就是太子退位之时,成年,也该出去做个闲散王爷了。”
“……”
声音细微,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修为在身?
那些皇族中的老辈人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有些发抖。
文武百官尚且需要矜持,他们可不需要。
一个沈腰潘鬓的老人站出来,大声道。
“还不让人去请太子来,真是成何体统,当真是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有恃无恐不成?”
他声音极大,盖过了那些议论声。
其人表面刚正不阿的样子,但下方文武百官皆明了,这老家伙宝贝五皇子,巴不得将太子的储君之位直接夺了,安在五皇子的脑袋上。
这祖庙早就是龙潭虎穴。
“不必请,本宫来了。”
说话间,众人就见远处赵封走来。
噙齿戴发,身穿金红鹧鸟锦袍,脚踩流云皓玉履,昂藏七尺身姿匀称,唇若涂朱,睛如点漆,真是仪表堂堂让人难移目神。
他走到祖庙前,朝着赵陟行一礼。
“儿臣来晚了,朝陛下、各位请罪。”
“叔公也是,莫要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身体,晚间我让人为叔公准备一些补品。”
仪态自若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赵陟只是微微点头,没有朝赵封多说什么,他开口。
“既然太子已经到了,那就开始吧。”
整套东西就是祭祖拜天,然后让赵封跪在祖先牌位前,让皇族中最长者为赵封束发加冠。
所谓的冠其实就是一顶帽子,只是赵封的比一般人的华丽许多。
当帽子一带,赵封还未站起身。
此时赵封的那位叔公就再度开口了。
“陛下,既是当着先祖的面,我想有些事必须得挑开明说了。”
“不然恐动我赵国江山。”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神形一震。
要来了!
没想到是皇族中的老一辈赵寅先发难,看来这老不死打算在最后关头做一做事情。
赵双儿站在皇族子弟的末端,她担忧的看着自家兄长,也不知自家兄长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若是真被剥夺了储君身份,之后又会如何?
她充满迷茫。
藏在袖袍之下的玉手已经捏紧,掌心中全是汗。
兄长。
你要顶住啊。
虽然她知道这些话是多么的空洞无力。
“叔父有事就说吧。”
“朕听着。”
赵陟面无表情,谁也拿捏不准他真正的意思。
赵寅道:“众所周知,我赵氏先祖与赵国百姓先民个个勇武彪悍,从战斗中逆势而起,方才建立赵国。”
“之后也是以武治国,威慑内外,这才能让赵国长治久安,维持太平盛世。”
“历代皇帝包括陛下也都是玄府境的强者,文武双全,方使万民折服。”
“然如今储君武资极差,武不配位,日后若登上皇位,何以令天下?何以摄外敌?”
“故赵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