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向阳转眸看他。
柳玉霆继续调侃:“看刚才夜王爷的架势,好像是吃醋了……”
她怒斥道:“你别乱说!我跟夜王爷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急什么,不过就是开个玩笑。”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向阳冷着脸走向马车。
他意识到女人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再多话,默不作声的去驾驶马车了。
……
等他们回到向府后,向阳刚踏进府内不久,欢喜就一脸担忧的跑上前:“小姐!你没事吧?路上遇到盗匪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新来的那个车夫,已经被王妈给辞退了。”
向阳眸色一沉,她都还没开始查呢!
有嫌疑的人证就被这样打发了?
“这么快就被辞退,看来是有人心虚了。”柳玉霆的话正好被张氏和王妈听到。
她们一前一后走来,王妈当即怒问道:“什么心虚?是谁敢在向府胡说八道!”
“王妈,他是我今天刚请的保镖,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恐怕我真要被那群盗匪送去见阎王爷了。”向阳神态平静,但眼底的深沉令人生畏。
兴许王妈是有些心虚,立刻赔笑道:“原来是二小姐雇的保镖,也挺好的!往后就能保护二小姐了……”
张氏扫了眼透着戾气的柳玉霆,十分厌恶:“阳阳,你突然带个陌生男人进向府,不太合适吧?”
“你了解他的底细吗?别回头招个什么不三不四……”
“你骂谁不三不四?”柳玉霆的剑已出鞘,光只是露出这个一截就已经让人恐惧。
“你想干嘛!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还敢对主人动手?”张氏被吓退了两步,嗓音尖锐道。
那张俊美硬朗的面孔上,满是不屑:“就你也配自称主人?向大夫是雇我做了保镖,但她也不是我的主子。”
“劝你以后说话客气点,我的脾气可不好。”
那副欲杀人的随意模样,让向府周围的下人们都有些害怕。
一旁的向阳事不关己的站着,没有出言教训柳玉霆,她反倒想杀杀张氏和王妈的气势。
路上遇盗匪的事情,八成跟她们脱不了干系!
“父亲,您刚才是亲眼所见,儿子早就说过,阳阳最近变得嚣张跋扈且目中无人!”
“她连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往后还能视您为一家之主吗?”
“请个保镖连声招呼都不打,谁知道这个野男人是什么来历!”
“您奉皇上之命调查嘉木国奸细的案子,案子都还没有结束,她倒是先给家里领进个陌生男子,万一他是别国的奸细呢?”向长泰使出浑身解数来诋毁,看向阳是越看越不顺眼。
还在养病的向申何气得当即咳嗽起来!
一听走廊那边传来动静,张氏回眸望去,看到丈夫和儿子站在一起,她立刻走过去假意训斥:“长泰,不是让你好生照顾吗?怎么让你父亲这里来吹风!”
“老爷,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府里的大小事物就交给妾身处理吧。”张氏身为当家主母,一直是向申何的得力助手。
这些年,向府也还算安生太平。
此刻,向申何的头疼老毛病犯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挥挥手道:“随你吧。”
向长泰赶紧扶着他手臂,一脸孝顺道:“父亲,儿子陪您回房间休息。”
“父亲,您好好休息,女儿晚些时间再去看望您。”向阳朝着向申何行礼请安,没有上前打扰。
离开云鹤山庄时,墨奕恒跟她私下说过几句话:你父亲的蛊毒虽然已经解除,但他这些年积劳成疾,又时常胸口郁结,想必是担忧的事情过多,身体还需慢慢调养,平时不易动怒,以免怒急攻心。
她刻意避免跟向长泰起正面冲突,以免父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待向申何离开后,向阳转眸就质问王妈:“王妈,为什么要把张车夫给辞退了?”
王妈笑着说道:“二小姐,您心太善体恤下人,可像他这种贪生怕死不护主的下人,已经没资格继续留在向府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贪生怕死不护主?”
“这……自然是我逼问他才招供的!”王妈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变。
不等向阳继续盘问,张氏走过来沉着脸道:“辞退新来的车夫也是我的意思!府里的上下事务,何时轮到你操心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