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答应。

欧雪没等他回答，一下抱住了他的腰。

书生依旧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

也许是不忍心拒绝，害怕欧雪因此受到伤害。

欧雪满足了，嗅着他身上清冷的墨香，感觉心里的伤逐渐被抚平。

她不脏，一点都不脏。

肮脏的是那些贬低看轻她们的人，是那些不把她们当做人看的禽兽们，他们的思想才是最龌龊的。

「谢谢你，认识你这个朋友真好。」欧雪喃喃道。

欧雪又重新恢复了精神，好似那天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她还经常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姐姐们，告诉她们就算是青楼女子也是要有尊严的活着，只有自己先看轻了自己，别人才会更瞧不上，只要内心足够强大，根本不需要惧怕他人的看法和言论。

姐姐们笑她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对此一笑了之。可久而久之看着欧雪始终抱着坚持的态度，逐渐软化下来了。

没有人愿意一直被人践踏看轻，忍不住开始动摇，她们真的能像欧雪一样吗？

「张爷！张爷不要！你喝多了，你快放开我，莺莺今日身子不舒服，下次陪你好不好？张爷，求你了，求你了……」

「装什么装，平日里爷又不是没疼过你。身子不舒服？跟爷去了床上保管你舒舒服服的。」

欧雪拿着扫帚冲了进来，照着男人打了下去。

「没听见莺莺姐说她不舒服吗？再不走我还打你！」

「谁啊！竟然敢打你张爷！」男人抱头回身一看，谄笑道「原来是雪儿姑娘啊，既然莺莺身体不舒服，换你来也不是不可以。」

「呸！就你？还不够资格要我陪你！」欧雪举着扫帚奶凶奶凶的。「快滚啦，我们今天不接待你！」

「呵，真是笑话了，还从没见过青楼挑客人的。爷来你们这是看的起你们，不然就你们这群货色，平日里送上门来爷都瞧不上。」

「你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你呢！」

「小蹄子，你找死！」

男人作势要打欧雪，莺莺赶紧上前拦了下来，对欧雪说道「雪儿你快走，姐姐没事的。」

「我不！姐姐，我们是人不是货物，只要不是你愿意的就没人能强迫你！」

欧雪执拗，有几个姐姐在欧雪闯进去后就躲在门口。她们可不敢像欧雪一样，胆子大到去打客人。

「臭娘们！爷今天就要好好教你该怎么伺候人！」男人推开了莺莺朝着欧雪扑来。

欧雪心里也怕，到底是个女子，光她一人又如何与一个男人对抗。

但她不能退下，要是现在服了软以后只会更被人看轻。她曾经也受过这样的对待，当时心里是多想有人能来救她，但有的只有绝望，所以她不想再看见强迫，咬着牙也要把扫帚挥下去。

扫帚柄被抓住，男人一个用力把欧雪甩在了地上，手掌蹭破了皮，沁出了血珠。

「雪儿……」莺莺忙爬到欧雪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她的手掌说道「没用的，已经够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意，你还是快些走吧。姐姐习惯了，没事的。」

「不可以的姐姐！」欧雪握住莺莺的手。「雪儿不想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你相信雪儿，不要妥协，不要看轻自己。」

「呸！还想走？今天你们两个一个都别想走！」

男人弯腰要去拽她们，莺莺赶紧护住了欧雪，被男人拉扯着。

「你放开姐姐！」欧雪对他喊道。

门外的姐姐们看着屋里发生的事，心中犹豫不决。

这样的事在青楼是常态，没有人可以阻止，但现在欧雪和莺莺都在里面，欧雪甚至不顾自己也要阻止。

她们动摇着，为什么欧雪要做到这个地步，难道她们真的能够获得欧雪口中的平等与尊重吗？

男人扯着莺莺，欧雪拽着男人，她态度坚定，从没这一刻那么勇敢过。

「莺莺，雪儿，别怕。」姐姐们好似下定了决心，手里拿着不同的家伙冲了进来，她们也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冲男人说道「你快放手，不然我们可就要动手了啊！」

「反了天了！不过是一群下贱的妓子，还敢和爷叫嚣？老鸨呢？叫老鸨出来，看看她都教出来些什么货色！」

老鸨闻讯赶来，一见这架势率先堆着笑脸对男人陪笑道「张爷，姑娘们还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们计较。」

「妈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