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开国君主,赵承亮,五霸之一大宋天朝开国君主。”这些,王诩自然都知道。
大魏分裂了两个天朝出去,今日也能守土坎北,足见当时大魏有多么强大。
王诩感慨道,“自古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王朝更替,不外如是。”
“无国何以为家?”公孙先生反问。
“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
“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公孙先生宛若一个斗士般,争锋相对。
“一言可定生死,一行可毁万户。王权至高无上,但掌权者何曾记得,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公孙先生默然坐到椅子上,反复品读着王诩的话,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只有十五岁,出生在边陲小镇的少年。
“小诩,是否考虑入仕为官?”公孙起问道。
“入仕?”王诩瞬间沉默。
“二十五岁便可以参加大考,以你的心智谋略,有朝一日,必会封侯拜相。”公孙起眼中含光。
见王诩不为所动,公孙起略有些老迈身躯不知哪来的气力,立身书案前,颇有一股指点江山的气势。
“男儿自当立身庙堂,文者清心治本,直道身谋;武者不畏生死,保境安民。”
“那先生为什么辞官归隐?”王诩问出心中疑惑。
“唉。”听到这话,公孙起猛然坐下,“魏王昏聩,宠信奸党,文不思谏,武不思战。”
“这便是先生刚才问我怎么看待大魏的答案。”王诩看着公孙起。“为官者,不求青史留名,但求问心无愧。如今大魏一派亡国景象,既然做不到和光同尘,我便选择独善其身。”
公孙起很清楚,魏国虽属于王朝序列,但强敌环伺。极北这个地方,百姓是没有什么国家观念的,或者说,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世俗的王权本身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单就修道成仙者不谈,就侠以武犯禁这句话就足以诠释了凡武境武者的态度。
“重振大魏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公孙起喃喃道,声音不大,却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王诩理解公孙起的心情。但这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远了,也太重了。
良久。
“仁帝七十二年,大汉犯境,屠边城百姓,共计五万七千八百五十一人。”
“贤帝三十一年,大宋借道,占南江郡三城,死伤百姓,近十万,大魏赔款万金。”
“文帝二十二年,大唐,大明联军,两个月连克十二城,近七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慜帝五十六年,坎北十一皇朝合谋,举兵犯境,历时十年,百姓死伤,难以计数...”
公孙起缓缓诉说着。
每一笔,都是血债。每一笔,都是国仇。
王诩眼中骇然,文献书籍虽有记载,却未必详尽。
历史,记录在冰冷的书页上。但国仇家恨,却永远刻在人心里。
“诸位先王秉承以民为本,以和为贵。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可结果。”公孙起轻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人不允许大魏国泰民安,他们恐惧大魏会强盛起来。”
书上不会记录这些,可不代表不存在。王诩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魏出过昏君,但依旧有不忘先辈,殚精竭虑,休养生息的贤主。”公孙起站直腰杆,宛如青松挺拔。“我很喜欢先贤说过的一句话,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王诩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若有机会,将来你到许都,可以去望南山走走,那上面,曾自缢过大魏九位君王。至今尸骨依旧在那里,眼望南方,不得安息。”
王诩一愣,这些,书上也没有。
不由自嘲苦笑,“何有脸面去嘲笑颜陵循诵习传,不求甚解。可自己,又强到哪里去?”
“征战无关对错,弱国从无民乐。”公孙先生缓缓说道。“为逐鹿者方可国泰民安。”
“弱国无民乐?”
王诩心态逐渐发生变化,不由感同身受。
父亲算是王家最弱一支,因自己天资,甚至后来更开智宙乘道心,一时之间在王家水涨船高。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便同宗同族,也没有温情可言。
因为弱,父亲是不是被冤枉的,根本不重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规则是强者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