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老将军和老夫人早歇下了,您放心,奉国将军府现在没事,只是知府大人被关进了牢狱。”
她应声,“裴远舅舅被带去哪了?”
“已经听公主的吩咐,将二老爷葬在了马场处。”
将他葬在马场,是裴远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愣了好大一会,才说:“嗯,下去吧,我要继续睡了。”
白苏欲言又止,还是说道,“公主,您用些东西吧,不能不吃饭。”
“我睡了一日,根本不饿,等我饿了会唤你们的。”
白苏知道,她是在宽慰她们,也就不再说什么。
翌日一早,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了春阳院,老将军与老夫人都在,林岩瞧见她,威严的面庞露出温和的笑意,问她:“楚楚,可歇过来劲了?”
楚楚点头,“祖父,我没事。”
她在春阳院里待了有一个时辰,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提昨日的事,可楚楚瞧的出来,祖父略显黝黑的脸庞上添满了愁绪。
裴远舅舅死了,舅舅也被关在了牢狱中。
外祖父也是知道买卖良家女之事的,而且他有在参与,早在池州时,她觉着池州知州很是眼熟,只是想不出在哪见过,昨日夜里她躺在床榻上时才想起来,徐知州早些年是祖父的学生,她曾在奉国将军府见过他。
楚楚将要离开春阳院时,林岩只是与她说,“有些事一步错步步错,由不得人哪。”
他话语中满是无奈,也有悔恨。
她回到竹青院又上了床榻,身上酸痛着实是动都不愿动,只想在床榻上躺着,至午后,云裳来到她床榻边上,她身上的伤用了顶好的金疮药已经结了痂,皮糙肉厚的就爱动弹,“公主,你别一直躺着,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睡啊?”
云裳想不明白她当真睡得着?
楚楚在床帐内应着她,“嗯,我只想躺着。”
“公主,你这,这都快赶上我们作战时去附近村子里买来的那只小猪崽了,它就特能睡。”
云裳只听得床帐内的小公主轻哼了声,没理她。
她自觉自己说错了话,又道,“你这样会闷坏的,身上累着了更得走动,那样才好得快,不如咱们去言景院吧?”
几乎是瞬时之间,斩钉截铁的声音从床帐内传出,“不去……云裳,我很累,要歇着的,你出去吧。”
云裳还能再说什么,只好蔫蔫的出去了。
一连好几日,她都没踏出竹青院,云裳每日如例行公事般来问一嘴要不要去言景院,她起初是太累不愿去,后来是要陪祖母不去,再后来是今儿天不好,不宜出行。
总之就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