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阎稷一看,真气着了,倏地站起你心胸宽广、品洁学高,可现在才知道,也不过如此!”
丢下这发话,他拂袖离去。阎佩瑜也不追出去,而是将自己面前的茶杯端起,浅浅品了一口。紧接着,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回到棋桌前,继续先前没有下完的棋局。就好像,阎稷从来没来过似的!阎稷气冲冲地从书房里出来。今天真是倒大霉了。在吏部被气得要死,进宫去母妃那边诉苦;又在母妃那边被气得要死,想要出来散心,来了康亲王府;结果,又被阎佩瑜给气着了。他想着,干脆去茶馆听书去。可还没出蒹葭苑呢,看见应采澜跟常秋月两人一块儿走进院门。看见阎稷,应采澜一愣,问:“这刚才没多会儿,就要走啊?”阎稷心想,果然是完全没有礼数!想想,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还是常秋月给她解围的呢。现在常秋月也在,即便她已经不是大皇嫂了,阎稷还是会给几分面子。“不走留着吃午饭吗?”搭理是搭理了,就是话说得不太客气。应采澜也不介意,笑道:“我刚刚跟秋月说了,要给她露一手,保证你们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你要不要留下来试试看?”阎稷见他不说话,问他:“我看你的气色好挺多了,你这一年可真是多灾多难的。”阎佩瑜心想:托你爹的福,我确实多灾多难的,但我并不认为我倒霉。毕竟,经过这磨难,避免了娶应彩月那种女人,还得了应采澜这样的珍宝。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次次的被算计、被谋杀,让他与应采澜的感情突飞猛进,让她的心缓缓朝他靠拢。这是因祸得福!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想法最重要。乐观总比消极好。就好比他与应采澜说的:并不认为应彩月是走运,那只是小运气,不长久的。论长远,还是应采澜的未的。他将第一道茶水倒掉,开始冲第二泡。待茶水颜色出来,斟茶送了一杯到阎稷面前,不动声色地道:“其实你现在的想法挺好的,知足常乐是很多人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你若觉得吏部的事情过分繁琐,又不喜欢被马尚书管束,何不与马尚书认真谈一谈?”“同样在吏部,你可以换个职位,反正吏部的事基本都是马尚书说的算。”阎稷接过茶杯品了一口。忽略掉了阎佩瑜说的让他心烦的问题,道:“还别说,你这茶不错!”吃喝玩乐的事,他三皇子真是个行家!一入口就知道这茶叶的品级了!他嘿嘿笑问:“怎么,你也像外面的人想的一样,觉得如今我的机会道:“不管你是现在还是以前,只要你是真心过清楚。希望三殿下以后不要再针对我家世子妃,澜澜她出身苦,从小到大没得什么疼爱,脾气不太好。你为难她,她受不了还得跟你对着干,届时又少不了要闹矛盾,影响我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阎稷以前是不喜欢阎佩瑜的。一大老爷们长得好看,学问高,各方面都优秀——纯纯的别人家的孩子!站在他身边,立刻被他映衬得黯然失色。谁能喜欢得起来啊!偶尔他也会嫉妒阎佩瑜,这一个侄子,竟然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得阎弘治的关注与宠爱!所以,能跟阎佩瑜对着干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的。可阎佩瑜此时拿的是应采澜来做筏子,阎稷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小人之心了?他嘟嘟囔囔地道:“既然你都知道你家世子妃脾气不好,你怎么不管管?那脾气,还能叫不好啊?简直是太臭了!”这话,阎佩瑜就听得不乐意了。他把茶杯放下,看向阎稷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客气,笑容都完全消失了。语气里,也带着警告:“三皇子殿下慎言,背后道人短,不太厚道。”阎稷一愣:“这事实,还不能说了?你也不想想看,你家世子妃,她还给我取外号!”取外号就算了,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上回在宫里,想要利用他的时候,上手拉住他的手就跑,完全不去想她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啊!不过这事儿,他没敢跟阎佩瑜说。脾气再温和的男人,也受不了吧?阎佩瑜撤下了冷脸,但语气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和气了:“我家世子妃好不好,都是我受着,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就算她脾气不好,通常也都是别人惹了她才会发作的。”他原本还对阎稷有几分客气,毕竟阎稷背后的势力今时不同往日了。可说到了他家澜澜,他必须摆出态度。省得,以后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