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个大事件,我就来来回回十几次,必须治标治本。”苏明安道:“其二,我们发现的最近一颗星球,至少需要几十年的航行时间,这代表在同伴们寿终前,他们无法回到家乡,有必要加速航行。其三,我希望必须赶在我消失之前,安顿好这个世界,确保这个世界能够自行运作。”
“你不是永生的吗?”吕树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空白。
“你在想什么?”苏明安失笑:“如果我能及时脱离这个世界,成功奔向宇宙,那当然可以活很久,但问题是……我还没找到办法。”
他现在只是“信仰”权柄弄出来的一具化身,真实的他仍是世界树。
所以,他想要学习罗瓦莎灯塔水母的概念。灯塔水母可以无限重生,因为它本身就是“世界”,而苏明安现在也是“世界”,他还有一个明状态的技能:
……
【生明且安(被动):你的身躯蕴含更强烈的生命之力,器官破碎或大量失血不会让你迅速失去战斗力,吞食你的躯体可以帮助他人恢复生命力。】
……
正是这个技能,让他察觉到了——自己现在也是一种翟星的“灯塔水母”。
那么,假如切割自己的血肉,能否让一批玩家快速变强,让他们得以成神,突破人类的界限,进一步去探索小世界外的星球?
那么,假如研究自己血脉里的神力,能否得知世界本源的奥秘,让小世界的位格进一步增长?
“嗒,嗒,嗒。”恰逢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位白发金眸的少年站在苏明安身侧。
“正好苏琉锦在,我请求了他的帮助,帮忙探寻我身体里的奥秘。”苏明安宛如一位冰冷理性的研究者,指了指自己快速愈合的皮肤:“我已经试验过,把血肉喂给一些动物,它们的灵智和实力都有了明显增长,甚至出现了升华为智慧生命的迹象……我猜测,神的血肉,与人类完全不同。+k\k^x′s?w~.-o/r?g\”
“……苏琉锦?”吕树望向一侧,抿了抿唇。
苏明安说的话,吕树都听得懂。
然而,吕树却像是浸泡在了冰水里,耳边满是流水声。
他望见一尊神像。
那尊神像一点点剥去自己沾着金箔的外衣,分给天下受冻的人们;又剥去自己的皮肉,分给天下挨饿的人们;又剥去自己的血液,分给苦于贫弱的人们;最后剥去自己鲜红的心脏,分给这个世界……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心声在吕树脑海里回响。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神像坐在层层叠叠的血色“玫瑰”之间,姿态端庄:“这些人,是我制造出来的仿生体,他们会按照我的思路实验。”
【为什么你不愿意逃走呢。】
神像拿起桌上的一瓶血液,递给吕树:“听说你修炼需要喝血,我的血液应该最有效。你可以定时来拿,反正这里有很多。等我研究出灯塔水母的特性,就给你们每个人都分一些血肉,帮你们突破寿命的限制。以及……在社会秩序允许的情况下,分给普罗大众,缓解强弱差距带来的矛盾。”
【为什么你要对他们那么好。】
“对了。”神像想起了什么:“放心,我会做成让人能接受的外形,比如‘营养剂’、‘修炼丸’、“圣水’之类,不会血糊糊地给你们,不会让你们感觉恶心。”
【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要考虑到。】
吕树望着近在咫尺的、涌荡的赤金色的鲜血。
——“黎血”。
这是苏明安给它的称呼,一种仿佛脱离了人、属于某种神圣端庄概念之物。
吕树默然伸手,仿佛自己也成了一具没有声息的塑像。
【明明你已经结束了一切,明明故事已经算作“he”了不是吗?】
他盯着手中的玻璃瓶,赤金色的血宛如星沙,让他想起桥洞边街区电视曾经播放过的,敦煌的鸣沙山。那里的沙子像是会跳舞,那里的月牙泉美得犹如一幅画。他幻想自己也能去一遭,那是他贫瘠的眼中从未映照过的风景。
滚烫的日光照下来,沙子烫得人像是想跳舞,哆嗦与欢笑响彻空旷的沙山,滚烫的热度激得人们手指疼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