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苕元将袖中的手谕亮了出来,道:“得罪了范大人,我等就是受陛下的命令来抄你范府的!”
说完刘苕元一个勾手,便有两位羽林军冲上来将范广双臂都给押了起来。
范广拼命地反抗着大叫:“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入宫问问陛下,我到底犯了什么大罪!”
“聒噪。”刘苕元不耐烦地看了范广一眼,几名羽林军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拳将范广打晕抗了出去。
整个范府乱作一团,府中下人四散奔逃。
刘苕元从腰间拔出佩剑,站在范府中央大声宣布道:“范广身为户部侍郎中饱私囊,与乱党勾结制作假账!奉陛下之命现查封范府,范府所有钱财全部充公,范广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至于范府其他人,男丁全部发配边疆,女子与孩童全部流放,胆敢违抗者,杀无赦!”
包括范广的妻儿老小也被羽林军从府里全部的押了出来,一行人并排跪在府外走廊之上,顿时,哭喊声一片。
这巨大的动静,立刻就将附近的百姓们吸引了过来。
这些百姓们也不知道范府一家犯了什么罪,他们只相信自己眼中所见到的。
“
户部侍郎这又是犯了什么罪,瞧瞧这阵势只怕是都活不成咯。”
“可不是嘛,都传如今陛下嗜血好杀。”
“听说这范广做假账,有勾结乱党之嫌,这种人陛下不杀他杀谁啊?况且你刚刚没听到吗,只是全家流放了而已,这不比那赵家诛九族好?”
“你又知道了?陛下想杀什么人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之后再随便安排一个什么罪名不就好了吗。”
一个头包麻布的男子挤了进来嗤道:“我劝你们俩可不要在这多嘴,小心让里面的人听了去,人头都得落地!”
一听这番话,这几个人都立马闭上了嘴。
抓捕范广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好几位官员的家中同样遭遇了抄家,但凡是有牵连的一个也没有逃过。
一时间那句童谣又再次唱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
夏尧“暴君”的名号也彻底响亮。
而陈相府内,陈思文悠闲的高坐着悠闲的品着杯中的茶。
“还是祖父厉害,现在无论是朝中还是民间的百姓个个都怨声载道,陛下这会儿已经臭名远扬了。”陈淮坐在堂下,眼中尽是对自己的祖父的敬佩之情。
陈思文茗了一口茶淡
淡一笑:“帝王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民心,这一计叫做丢军保卒。户部如今也是乱了套了,等到时候所有麻烦事聚齐到一起,他便会知道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到底是有多愚蠢。”
陈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又说:“可是孩儿听说陛下派纪繁尘去军队里了,另外海关那边他带了一队人马去平息海上之乱。”
“哼。”陈思文冷哼一声:“去又如何,查又如何?谅他也查不出什么,到时候他还没回来朝廷上早就大乱了,就算是查明了又能如何。”
陈淮一想也是,闹事的都是找的和自己陈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去办的。
“此事若是一直发酵下去只会对那狗皇帝不利,看来咱们只需要在家静静地等待便好了。”陈淮带有深意地笑着。
……
御书房内夏尧挑灯批阅奏折,一件接着一件处理着麻烦事。
办法总比困难多,可如今他身边的身手紧缺,无论是武官还是文官,等此事风波过去他定要再将文举提上日程,招纳更多贤人才子为自己所用。
“陛下,您已经连续批阅好几个时辰的奏折了,不如先歇息一会儿吧?”李公公
看着夏尧这副样子着实是心里不好受,他只怕陛下的身子出个什么问题,那他这个做奴才的便是天大的罪过。
夏尧摇头:“不行,朕还有许多事务没有处理,此等关头绝不可掉以轻心。”
正说着御书房外传来龚世忠的请求觐见。
夏尧点了个头让李公公将人带进来。
龚世忠进殿面色不是特别好看,他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可知现在宫外都如何说您?”
“怎么说?”夏尧故作疑问的回道,目光依旧在奏折之上。
“这宫外流言四起,人人都传陛下是不可一世的暴君,不仅如此还说那杨贵妃是妖妃,就是她将陛下变成了这样。 ”龚世忠大胆直言道。
夏尧低笑,龚世忠还是那个龚世忠,在这样的时刻还敢对他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