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总算是按捺不住要亲自出山了。
“老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民生拖着老态龙钟的身子,一只手杖放在地板之上,然后给夏尧行了个礼。
“陈老不必多礼,不知陈老今日怎么想起来来这朕这金銮殿啊?”夏尧明知故问道。
陈民生在陈思文的搀扶之下,这才缓慢地站起身又道:“老臣听说陛下要将玉贵妃处斩,这才进宫中。”
“老臣以性命担保玉贵妃绝无对陛下有谋反之心,正如陈相所说,陛下可千万不能被贼人两言三语给迷惑了。”
陈民生一出马,其他的各位大臣也都跟着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还有诸多疑点,还请陛下明察啊!”
“臣也愿用性命做担保,玉贵妃绝对没有做谋逆之事!”
“臣附议……”
“……”
一连几十名大臣一个接着一个下跪,朝堂之上从未有过的热闹。
一个个这般理所应当,似乎不跪下替玉贵妃担保一下就当是做了错事一样。
夏尧发自内心的冷笑,陈民生真是带了一个好头,个个都学会拿命去要挟他了!
现如今却显得此事是夏尧错了一样,而
那些以命要挟的个个都是身怀大义之人。他若是依旧坚持己见只怕会适得其反,往后的吏书上指不定要将他写得有多难看。
陈民生就是料得夏尧不敢将他们怎么样,倘若一个两个斩了便是,但如此多的大臣夏尧要是一并全部除去了,先不说朝堂无人可用,就是往后也没有人再敢为他效力。
夏尧在心中将陈民生的十八代祖宗全部都问候了一遍。
就这样两方僵持不下,夏尧也不知此事该如何是好。
于是龚世忠拱手站出:“陛下,不如……此案再交由大理寺,刑部以及都察院三司同审。凡是涉案之人都集中在一起一一会审,此法也能够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不行!”夏尧立刻拒绝:“朕意已决!陈玉玉朕必斩之!”
陈民生抬头深邃的眼眸直视上夏尧,开口道:“陛下如此一意孤行就不怕百官寒心吗?”
夏尧从龙椅上站起,龙袖一挥:“朕是天子!朕管你们如何!”
“暴君也好,昏君也罢!就算你是开国重臣又如何?尔等若再敢多说一句,朕诛你们九族!”
“此事不用再商议了!”
“退朝!”
夏尧佛袖怒吼一声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金銮殿,极具杀伐果断之气。
即使人人都称他为暴君又如何,对付陈家如此胆大包天的权臣他就得以暴制暴!
敢拦他者,杀无赦!
陈思文和陈民生黑着脸,望着夏尧那离去的背影牙齿都快咬碎了,一些脏话憋在口中差一点就爆发出来,理智告诉他不能够冲动,否则满盘皆输!
陈思文搀扶着陈民生走出了金銮殿,在出了宣武门之后二人坐上了回府的轿子。
“父亲,我们现下该如何,那狗皇帝是铁了心的要杀玉儿啊。”陈思文担忧地问道。
“莫慌,此时淮儿差不多已将昨夜我吩咐的事情办妥了。”
“……”
不久后御书房内。
夏尧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各州府的人简直要将他御书房的门槛给踏平了。
一个接着一个,而且个个看起来都焦急万分。
第二日,这大大小小的奏折就已经堆满了夏尧的案上。
“陛下,海关的东西运输不出去,管辖那边汇报海上最近海盗猖獗。价值连城的东西堆放无法售卖出去,如今造成的损失已经不可计数。”
“另外还有驻扎在各地的军队不知为何都出现了
纠纷问题,在军队里大打出手闹得是不可开交。”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
夏尧蹙眉翻阅着这一本本奏折,财物,军队,粮草……
这情况完全要比纪繁尘所汇报的要严重千倍。
夏尧抄起一本奏折就狠狠摔在了地上:“好一个陈民生!好一个开国重臣!难怪今日早朝没有来,陈思文也没有再提昨日之事,原来这是憋大招了啊!”
“这是在和朕显摆他陈家有多大的能耐吗!一个一个都在逼朕!”
纪繁尘等人见夏尧发这么大的火,都低垂着头也不知如何是好。
张永斗胆站出来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