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和学姐而已。”
刹那间,话音刚落的他又打算埋头继续,不过奏的问题却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是吗?那么如果她有了喜欢的人呢?那样的歌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那样的话,不是件好事儿吗?”
忧的音调没有变,他还是埋头看着曲谱,并根据偏差做出相应的修改。看起来对奏突然挑起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的确,如果仅从那副满不在乎似的表情来看的话,确实是这样没错。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自己早已经被奏紧紧盯着了......
不过真的是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吗?他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吗?
“我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啊?”
“嗯?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真的不明白的话,就当我没提过吧......”
可是,正当忧对话题终于产生了一丝兴趣的瞬间,它却早已经毫无征兆似地被画上了休止符。因此,不管怎么说也都无法再进行下去了。不过奏却没有表现出反感的迹象,而是在他继续说下去之前保持沉默——
然而同时她也彻彻底底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眼前这个男孩儿,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迟钝。而且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吧?也许只是不愿意承认?
又或许这家伙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还是说,作为想让他敞开心扉的对象的自己还不够格?
“我说啊......如果你和非常要好的朋友吵架了的话,会怎么做啊?”
“啊?”
奏刹那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也许是不知不觉又再次沉浸在这隐约夹杂着些许悲伤的婉转曲调里了吧?她不明白为什么忧会在此时此刻问这种就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去道歉。话说,这根本用不着回答吧?”
虽然奏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却仍旧给出了理所当然似的“正确答案”。而且恐怕就算是忧拿同样的问题去问任何人,他得到的答案也仍旧会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说,你和谁吵架了?”
霎时间,奏仿佛如醍醐灌顶似的明白了他口中那个所谓的“朋友”到底是指谁了。然而同时她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就算是要告诉这家伙前因后果,开口的人也应该是筱,而不是自己。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指谁?”
“......”
紧接着便是一阵让彼此都觉得有些尴尬、难熬的沉默。尤其是忧,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的他却不由得有种被奏窥探着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顿时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又没法指责她。
瞬间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刹那间使得他越陷越深而无法自拔。
“虽然我不清楚详情,但是如果你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错的话,那就去道歉啊——”
然而就在他被这样的感觉渐渐折磨得不知所措的瞬间,奏却恰到好处似的给出了此时此刻忧最想听到的建议。她的这番话,就好像眨眼间成了现在的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