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这东西唯独你不能看!”
此时此刻,挡在钢琴面前的她显得非常慌乱、动摇。甚至还有些做贼心虚似的模样......
“为什么?你写的曲子难道已经到了见不得人的地步?”
眨眼间,当忧把这样的疑问脱口而出的刹那,他骤然便感受到了犹如狂风暴雨似的威圧感——而且毫无疑问,这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般的压力的源头是来源于眼前的,仿佛近在咫尺似的女孩儿......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试试看?!”
不仅如此,除了难以置信的威圧感,奏甚至还向里面掺杂了杀意!
然而仔细想想也对,这还是她的曲子第一次被人评价成“见不得人”。更别说,还是被一个她根本不愿意认同的家伙。
所以,才瞬间被气得将平时那如影随形似的谨慎与理智不假思索地抛到了九霄云外。顿时也吓得忧既尴尬又吃惊,同时也被奏那凶神恶煞似的表情吓了一跳——
“对不起......?!”
所以,他也来不及解释了,总之不管真相如何......先开口道了歉。
这时,奏也才如释重负似的回到了圆桌前,继续慢悠悠地享受着忧的劳动成果。至于感想方面嘛......只要看看她那一脸极其满足的表情就能猜得到了。不说别的,就那迫不及待地将菜往嘴里送的模样与接连不断似的动作,就已经算得上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了。
结果,仿佛只要看着她那副意犹未尽似的满足感,忧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你倒是赶快吃啊,别忘了我们接下来可还有工作要做呢!”
奏一边时不时催促着他赶快吃完;一边又不停地让他再给自己添饭。看来是真的饿昏了头啊......不过她这种让人难以置信的集中力也够让自己暗暗佩服好一阵子了。紧接着两人以最快速度吃完了晚饭——
然而奏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才刚收拾完碗筷的忧大跌眼镜:只见她从衣橱里使了点儿劲儿拽出被褥以及床单,然后把它们整整齐齐似的铺在地面上。然后理所当然似的躺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睡觉啊......”
奏头也不抬似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工作呢?调音工作怎么办?”
忧则继续强忍着怒火问她。然而这时候,奏却早已经钻入了被窝里......
“那方面是你的工作,而我的工作到此为止。所以我现在要睡一觉,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忧此时此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他也算是对奏到底有多么随心所欲第一次有了了解。然而她确确实实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那份工作,所以也没有任何能被指责的地方。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忧此时此刻的表情才会这么难看。没错,不过那看上去只是脸部肌肉毫无征兆似的在不停抽搐罢了。可是就算他想要朝奏发泄,又究竟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呢?
说到底自己现在仅仅只是个被她讨厌得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讨厌自己的“乐队助理”罢了。
因此,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增加被她讨厌的理由了。带着这样的想法,忧顺势走到钢琴前坐下——他此时此刻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些黑白相间的琴键所组成的声音来试着排解心里这犹如一团乱麻似的思绪了......
果然,在按下它们的瞬间,那些烦恼便仿佛在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在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似的告诉他:“只有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即便,就连忧自身,事到如今都不太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冥冥之中被赋予的能力。
久而久之随着琴键彼此间那仿佛手牵手似的舞动,一首听起来几乎遍布着喜悦的曲子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呈现在了眼前——就算那歌词看起来却与这过于欢快的曲调截然不同。
可即便如此也藏不住这字里行间透出的思念。
刹那间,忧的视线便再也无法从那里移开了——为什么?这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好好解释吧?
所以他只能自欺欺人似的继续手里的活儿。
“话说,你和筱......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瞬间,之前一直背对着他的奏,仿佛再也忍不住了似的轻声问道。顿时,她的话语恰巧给了忧停下来的理由。然而他却不明白奏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