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皇子?乂州叶家顶多是毁约,不守信义,可真正放纵行凶的却是四皇子?这个罪名可就大了……真狠,一石二鸟。”
叶随风捋了捋头顶的乌发,苦笑道:“她是不是把我当成四皇子那一派的?是因为我跟洛梧桐还算亲近?呐……”叶随风用手指戳了戳宇文述学的肩膀,“你说,这个冤案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呢?”
宇文述学肩膀一僵,这种僵硬像是一道电流从肩头开始扩散,直至蔓延全身,到了嘴边的话也尽数哽在了唇齿之间。一缕光彩像是跳动的烛火,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他微微蜷了蜷手指头,将目光迅速地抽离,向着前路眺去。
“若要害人,害得人还是朝中女官和皇子,凭空捏造出来一桩罪名,这风险太大,肯定也是错漏百出,经不起查验,站不稳脚的。这件冤案我猜想肯定是真的,但至于被如何扩大、添油加醋,我便不得而知了。”
叶随风叹道:“我这还什么立场都没有呢,就被这么编排?看着是大道朝天,却不知道脚下哪一步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她突然想起今夜跟薛碧云的单独谈话,心里立时冒出了另一个可能:“或者……这桩破事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叶随风瞳仁紧缩地看向宇文述学的侧颜,如瀑布倾泻似的一股脑将薛碧云的话语神情尽可能地在宇文述学面前还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