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的倒台,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让原本喧嚣的苏氏董事会暂时沉寂下来。¢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剩下的董事们见识了苏清雪“深不可测”的手段(尽管他们误会了),又忌惮于可能存在的“内鬼”,一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苏清雪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她利用秦渊“无意”送来的那份供应商分析报告,迅速锁定了两家信誉可靠的建材商,经过几轮紧张的谈判,成功签订了新的供货协议,暂时缓解了项目上的燃眉之急。虽然西海集团的打压依旧无处不在,但至少,苏氏这艘在风浪中飘摇的大船,暂时稳住了船身。
苏清雪对秦渊的观感,发生了微妙而复杂的变化。厌恶依旧根深蒂固,那是源于这场强迫婚姻的屈辱和对秦渊“废物”标签的固有认知。但疑惑的种子己经破土而出,并且疯狂滋长。宏远李总的诡异转变、福伯的起死回生、疯狗虎的覆灭、苏明哲的入狱、王董的当众出丑、还有那份精准得可怕的分析报告……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隐约晃动着那个沉默男人的影子。
她开始下意识地观察秦渊。在别墅里,在公司里,她眼角的余光总会不自觉地追寻那个穿着旧衣、做着杂活的单薄身影。她发现他永远那么平静,仿佛周遭的鄙夷、议论、甚至是指派给他的繁重杂务,都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他的眼神深邃,像一口古井,让人看不透深浅。
她尝试过主动开口。一次在公司茶水间,她“恰好”碰到正在清洗咖啡杯的秦渊。
“那份报告……是你做的?”苏清雪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秦渊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怎么会懂这些?”苏清雪追问。
秦渊将洗好的杯子放在沥水架上,拿起抹布擦拭着台面,声音依旧平淡:“以前在部队,学过一点。”
部队?苏清雪一愣。她只知道秦渊坐过牢,却从未深究过他入狱前的经历。他……当过兵?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但仅仅是在部队学过一点,就能做出那么专业的市场分析?她心中疑窦更深。
“昨晚……谢谢你。”苏清雪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她指的是王董手机录音那件事。虽然没有证据,但她首觉认定是他做的。
这一次,秦渊连“嗯”都没有了。他擦完台面,将抹布洗净拧干,挂好,然后端起水盆,转身离开了茶水间,自始至终,没有看苏清雪一眼。
苏清雪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和……委屈?她主动道谢,他却视若无睹!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秦渊并非刻意冷漠。他只是在全力感应着东南方向那股越来越清晰的召唤。龙神令的异动越来越频繁,那股同源的气息近在咫尺,仿佛就在江城东南的老城区!
他必须尽快去一探究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苏家的麻烦,似乎总喜欢在秦渊准备行动时找上门。
这天下午,苏清雪接到一个紧急电话,是负责城北一个新开发项目的项目经理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苏总!不好了!工地上出事了!我们刚浇筑好的三号楼地基承台……出现大面积裂缝!质检的人说……说可能是水泥标号严重不足!是……是劣质水泥!”
轰!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苏清雪眼前一黑!城北项目是苏氏今年重点打造的高端住宅项目,投入巨大!地基出了问题,这意味着什么?返工重建?巨额赔偿?项目烂尾?苏氏现在风雨飘摇,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查!给我彻查!水泥是谁采购的?哪个批次的?供应商是谁?!”苏清雪对着电话怒吼,声音都在颤抖。
“是……是采购部的刘经理负责的……供应商是……是‘永固建材’……”项目经理战战兢兢地回答。
永固建材?苏清雪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江城一家规模不小的建材公司,之前合作过几次,没出过什么问题。怎么会突然……
她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开会。采购部经理刘能,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此刻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地站在会议室里。
“刘经理!永固建材的水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标号严重不足的劣质品?!”苏清雪厉声质问,眼神锐利如刀。
“苏……苏总!冤枉啊!”刘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丧着脸,“我……我也不知道啊!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