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的杀戮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想抬起枪口射击!但手臂却僵硬得如同灌满了铅水!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因为无法控制的战栗而磕碰发出的“咯咯”声!
龙锋的脚步没有半分停顿,依旧保持着那缓慢而沉重的节奏,一步一步,缩短着最后生与死的距离。他手中的重弩微微抬起,冰冷的弩箭尖端,稳稳地对准了“血屠”因为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咔…哒…”
脚步声在死寂的雨夜中,如同丧钟般清晰。
“血屠”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了极限,倒映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拖着金属腿的死神!他张了张嘴,想嘶吼,想求饶,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绝望的抽气声!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将他彻底冻结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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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东区,一处废弃的汽修厂深处。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机油味和陈年灰尘的气息。巨大的废弃升降机坑洞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幽深黑暗。几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在空旷的厂房顶部有气无力地亮着,投下昏黄而摇晃的光晕,将堆积如山的废旧轮胎、扭曲的汽车骨架和蒙尘的工具箱拉出各种扭曲怪诞的阴影。
苏雅蜷缩在冰冷的、满是油污的水泥地上,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无法控制地瑟瑟发抖。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死死反绑在身后,绳索深深勒进手腕柔嫩的皮肉里,带来火辣辣的剧痛。嘴被一层厚厚的、带着浓烈化学粘剂味道的肮脏胶带死死封住,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只能吸入那令人作呕的气息,窒息感一阵阵袭来。泪水早己流干,在沾满灰尘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个小时前,她还在那个虽然狭小却温暖的小面馆里忙碌,而此刻,却如同坠入了最深沉的噩梦。
“嗒…嗒…嗒…”
清脆、冰冷、带着某种金属质感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从厂房深处的阴影里传来,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也狠狠敲打在苏雅的心脏上。
一个身影,在昏黄摇晃的灯光下,缓缓踱步而出。
陈天豪。
他换下了那身染血的白色礼服,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鸷和疯狂。眼眶深陷,眼球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嘴角挂着一丝神经质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锃亮的、刃口闪烁着寒光的蝴蝶刀,刀锋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如同活物般翻飞跳跃,发出细微而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他在苏雅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在泥泞中瑟瑟发抖的女人,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又像是在欣赏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虫子。
“苏老板?”陈天豪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阴冷腔调,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他微微弯下腰,那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庞凑近苏雅,浓重的古龙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认得我吗?”
苏雅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拼命地向后缩,却撞在冰冷的废旧轮胎上,退无可退。她用力摇头,被封住的嘴里发出“唔唔”的呜咽声,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呵…”陈天豪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轻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残忍的戏谑。“不认得没关系。你只需要认得一个人就够了。”
他手中的蝴蝶刀猛地停止翻飞,锋利的刀尖精准地抵在苏雅被胶带封住的嘴唇边缘。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苏雅浑身剧颤,瞬间僵首,连呜咽声都吓停了。
“那个瘸子。”陈天豪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咬碎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和疯狂,“那个叫龙锋的瘸子!他在哪?”
刀尖微微用力,轻易地刺破了胶带的边缘,一丝冰冷的刺痛感传来。苏雅惊恐地摇头,泪水疯狂涌出。
“告诉我他在哪!”陈天豪的声音猛地拔高,如同野兽的咆哮,在空旷的厂房里激起阵阵回音,震得苏雅耳膜嗡嗡作响!“告诉我,我让你死得痛快点!否则…”他手中的刀尖缓缓下移,冰冷的刀锋贴着苏雅苍白颤抖的脸颊皮肤滑过,带来一阵阵死亡的寒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慢慢地…割下来!”
极致的恐惧让苏雅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巨大的绝望感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拼命摇头,被封住的嘴只能发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