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带到保卫科,那还不得脱层皮?他第一个就想往人群后面缩,企图溜走。
“阎老西,你跑什么!”一个眼尖的保卫科干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刘海中也慌了神,他正谋求着厂里的一个小领导位置,这要是进了保卫科留下案底,那仕途可就全完了!
“罗队长,我……我只是劝架的,我什么都没干啊!”刘海中急忙辩解。
贾张氏更是撒泼打滚起来:“哎哟喂,打人啦!保卫科打人啦!我不活啦!你们这些天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其他一些跟着起哄占了便宜的住户也纷纷开口,有的说自己只是路过看看,有的说自己是被易中海他们叫来的,试图推卸责任。
一时间,院子里哭喊声、叫骂声、辩解声混作一团,鸡飞狗跳。
罗队长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面色冷峻,一言不发的苏铭。
他倍感压力,对着混乱的人群厉声喝道:“都给我老实点!谁敢闹事,谁敢逃跑,罪加一等!抗拒调查,从重处理!”
强大的威压之下,院子里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
随即,罗队长又缓和了语气,“当然,我们保卫科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只要你们积极配合调查,把问题说清楚,如果确实与此事无关,或者情节轻微,调查清楚后自然会放你们回来,都给我积极配合,别自误前程!”
他这话也是说给苏铭听的,表明自己一定会秉公处理,但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免得激起更大的民愤,不好收场。
一些只是被裹挟进来,没捞到什么好处的普通住户听到这话,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就在保卫科的人准备将易中海、贾张氏等人押走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带着哭腔哀求道。
“苏铭,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脸上挂满了泪水,面色苍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正跌跌撞撞地扑向苏铭。
她这副模样,怀着身孕,泪眼婆娑,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几分怜悯。
苏铭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又是这套博同情的把戏。
他太清楚秦淮茹的为人了,这寡妇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柔弱来获取利益,院里多少人吃过她的亏,被她吸过血?
秦淮茹见苏铭不为所动,心中焦急万分。
她一把拉住苏铭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铭哥,我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婆婆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什么坏心眼的!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到保卫科去呢?”
“院里的事,咱们就在院里解决行不行?求求你了,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家吧!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秦淮茹作势就要往下跪。
苏铭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吧。”
“院里的事院里解决?”苏铭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秦淮茹和她身后那些面露惊慌的禽兽们,“当初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苏家,强索丧葬费,要霸占我家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院里解决?”
“那个时候,你们可曾有过半点同情心?可曾念及过半分邻里情谊?”
“现在看到事情败露,要被带走调查了,就想起来求饶了?晚了!”
“你们不是知错了,而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