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寻摸些来,由着她挑。
晋朔帝蜷了蜷手指,也在桌旁落了座,他淡淡道:“你喊疼时,是朕哄着你。你原先睡觉时做了噩梦,是揪着朕的领子哭的。走哪里去,也是朕抱着你。喂药喂膳,都是朕亲手喂的……朕这样仔细养着你。自然不是什么东西凑到跟前来,都能得你两个笑脸的。”
他反问:“朕不该管?不能管么?”
这一番话下来。
钟念月面上一软,娇声道:“我现下倒是感动了。”
若说头一年,她还自觉在晋朔帝心中,不过是因救驾之功才落了份特殊罢了。
到了后面两年,感情自然不同以往。
钟念月转了转跟前的水壶,抬脸道:“我不会见了谁都露笑脸的,陛下不知么,我凶着呢。”
她与三皇子针锋相对时,是有几分凶巴巴的味道。
但晋朔帝已经将她摸透了些――
只管顺毛摸,她便乖巧了。
如此又哪里算得上凶呢?
晋朔帝胸中还有些沉甸甸地坠着,只觉得哪怕是钟念月不予他人好脸色,他也并未就此觉得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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