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都微微发着疼。
他真是昏了头了……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他堂堂太子,何曾做过这样的苦活儿?
钟念月端着茶盏,抿了两口,还娇声道:“……这茶不大好,同不知春比起来,实在差得远了。高家忒小气,便拿这样的待客。”
说罢,她扭头看向祁瀚。
“表哥将我原先送到你那里的两饼不知春还给我罢。”钟念月眨眨眼,天真无邪地道。
祁瀚:“……”
……送出去的,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哪个不是恨不得抢着往他太子府上塞东西?
“反正你也不喝。”钟念月说着,掰了掰手指头,“还有往日里,我送你的那方澄泥砚,也给我送回来罢。擦擦灰,还能给我爹用。哦,还有那个荷包,洗一洗就给我哥吧……”
祁瀚十指霎地攥紧,一时间脑中轰轰作响,面皮火辣辣的,像是被羞辱了,又像是极为的不甘。
他额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齿:“表妹这是做什么?”
钟念月也并不同他呛声,还是那般不紧不慢气死人的样子,她道:“表哥不用的东西,都还回来给我呀,便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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