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我的肖像画?”
伴随着哗啦哗啦作响的翻纸声,林靖的耳垂越来越红。.8^4\k/a·n¨s·h`u\.`c/o*m_
“思卿妄念方寸萦,欲系罗带结难成……”
念着念着,她灵活滑溜地一扭,避开了他想要揽向自己腰肢的手,“平时总是不声不响,也就从双立那里能看出些什么,林晶晶,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有才!”
“……梅梅别闹。”
“相思……”
贺梅一边闪躲一边咯咯笑着继续念,惹得林靖愈发想把她的嘴给堵上。
她逃他追,最终还是被他给堵到,呵暖双手挠她痒痒。贺梅又哭又笑,眼泪都下来了,偏偏嘴上兀自不肯服软。
翌日。
双立兴冲冲迈入厨房,同贺梅打声招呼,“梅姐姐早!”张望四周后,他奇怪地问道,“咦?先生和梅姐姐总是形影不离,今早怎么不在这里?”
贺梅在锅中炒着糖色,语气平淡,“因为昨晚我们吵架了。¨我-得¨书+城? ′首·发,”
闻言双立瞳孔地震:“怎么会这样?!”
贺梅:“你家先生明明才华横溢,却甘愿隐没在乡野之间。”
“封侯拜相注定忙于案牍丝竹之间,说不定还少不了红巾翠袖莺莺燕燕。先生闲云野鹤,身边没那么多红粉佳人,还可以时刻陪伴在梅姐姐身边。”双立连忙为林靖说起好话。
贺梅莞尔,“小双立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嫌弃他没有上进心,我只是不甘心他一身的才华就此埋没,好好的作品,尽数付之一炬,难道不可惜嘛?”
双立疑惑皱眉:“那梅姐姐和先生?”
贺梅在锅中倒入适量的姜片、桂皮、八角,少许食盐,不住翻炒,将香料爆香,“我只是想给他办个书法绘画展,最好还能将之前毁掉的那些重新整理成册。”
“怪不得梅姐姐要生气,因为先生不会同意的。?g`o?u\g!o¨u/k.a·n?s¨h?u~.`c_o?m^”双立恍然大悟,语气笃定。
翻炒着锅中的五花肉,贺梅长叹一声,“明明没什么功利性,只是放出去给大家欣赏而已,怎么你也这么说?”
梅姐姐和先生夫妻间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之间解决吧。双立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贺梅和林靖两人还真就因此僵持不下。一个整日食肆忙碌,一个不时舟游访友。
他们各自蜷缩入自己长期适应的环境之中,望向彼此的眼睛里分明满是爱意,偏偏各持己见不肯罢休。转眼几日过去,双立夹在中间,逐渐坐不住了。
这日林靖迟迟不归,本就习惯了他的怀抱,加上心里存着事,贺梅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丁点儿睡意也无。
正打滚儿间,她忽然听到长靴踩在雪地之上的声音,慌忙背过身去将眼睛闭上,做出已经睡着了的假象。
林靖风雪夜归,独自坐在寝房内的螺钿鸳鸯圆凳上,静静等待身上的寒气散去后,方才褪去了衣裳。
松软的褥子微微下陷,熟悉的清香随之而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为夫虽然擅弈,自遇见卿卿后,便注定满盘皆输。”
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诉尽衷肠又有什么用?装睡的贺梅没有忍住,抖了抖睫毛。
好在林靖并没有发现,凑过来吻吻她的发顶便没有再动。
窗外寒风呼啸而过,雪从枝落簌然有声。
窝在他的怀中,适才的焦躁了无踪迹。贺梅翘起唇角,闭眼酝酿睡意,冷不丁干呕一声。
“……”
“……”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她舔舔自己干燥的唇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真的怀孕了?”
一下一下抚摸着贺梅平坦的小腹,林靖眸色深深,自责仿佛潮水将他彻底淹没,“……嗯。”
“是为夫的过失,我们可以不要这个……”
贺梅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摇了摇头,“一切的一切,林晶晶,我们都好好想想,好不好?”
寂静的夜晚里,彼此的呼吸依稀可闻。
天光大亮,两人皆一夜无眠。
打了个极长极长的哈切,贺梅掀起被子就想下床。
林靖把她按住,“梅梅小睡片刻,早饭我来便好。”
现在她根本没什么感觉,哪里需要他这般小心翼翼?
贺梅摇摇头,洗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