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委婉用麻雀作为推辞拒绝严洄后,他回答的话语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求·书-帮, .更?薪~最.全′
言外之意,是指他愿意对她和林靖纠缠不清的事情既往不咎,并给她三天的时间用作考虑。
出了厨房,由此计上心来的贺梅脚步一转,先行去到自己的房间,取来厚厚的一打金叶子,这才好整以暇地去找林靖。
换做是以往,这会儿功夫,林靖早已起身,可现在居然还保持着原先的姿态。
贺梅讶异地挑了挑眉,“林晶晶,你怎么还赖床?不会是酒还没醒透吧?”
林靖目光澄净:“这是?”
贺梅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先行把那叠金叶子拿在手里,递向他,“既然你和严洄说自己只是我的恩公,他又频频邀请我北上发展,林木头,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用钱帛与你银恩两讫了。”
林靖呼吸微滞,好半晌后才轻声回答:“我不要。.8*6-k.a,n~s-h*u*.′c\o.m¨”
贺梅嗔他:“林晶晶你好生无赖,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可以?”
林靖抿唇不语,少顷,他掀起被子,穿好鞋履,将她放在桌子上的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贺梅:“钱我可就放在这里了,你爱要不要。这些用来换我这条命,应该算是够了。茅家村的赵芸赵娘子,如今基本上算是可以独当一面,林晶晶你若是想吃我的手艺,凭借你的面子,她自然会主动上门为你下厨。
厨房里还温着我给你炖的排骨莲藕汤,等下你自己去喝。我还要收拾北上的东西,就不多待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贺小梅,干得漂亮!你一定要继续稳住!
贺梅强忍笑意,绷紧面皮,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把话说完,这才故作淡定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林靖的房间。·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严大人根本不是单纯地请梅姐姐做厨娘!先生醉倒后,严大人借着酒意,不仅暗暗讥讽您年老体弱,还堂而皇之地对梅姐姐说自己心悦于她!”
双立穿着寝衣,小炮弹一样跑进来,大声对着坐在椅子上,默默饮茶的林靖喊道。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蓦然间扣住了贺梅纤细的手腕,她低头,顺着手臂的方向回头去看林靖,发现这似乎是他出自本能的反应,淡淡的窃喜油然而生。
贺梅压住自己想要上翘的嘴角,一本正经地问,“林晶晶,你还有事吗?”
林靖一怔,将右手手中的茶盏放下,“那个愿望,可否换做是希望梅梅永远陪在瑾之……”
贺梅老神在在摇摇头,把他还没说完的话给打断,“林晶晶,做人不能太贪心,我不能与一个一直不能对我敞开心扉的人,就这样永远若即若离地在一起。更不能和一个只是出于责任娶我,婚后会让我守活寡的人在一起。
你什么也不和我说,就连苏起和清妙也难以同我说出你的过去。”
越说越起劲儿,她的言辞甚至逐渐夸张起来,“要不是中秋大家都得团团圆圆,又是你的生日,我们可能早就走了。所以今天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饭了……”
明知她是故意而为之……林靖深深吸气,闭了闭双眼,扣在她腕间的手微微用力。
贺梅一时不察,就这样被拽得歪歪扭扭,一屁股坐进他怀里。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柔软而微凉的唇瓣堵上了她的嘴,本该继续煽动的话语自此再难继续说出口。
腰肢在顷刻间不争气地变得绵柔无力,身体的温度急剧攀升,将双腿煮成了锅中的面条。
贺梅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半晌后才想起来双立还在。
她才稍稍将头回退一些,一个“双”字将将出口,林靖似乎不满足于刚才简单的唇唇相贴,将他修长有力的手扣在贺梅的脑后,再一次重重地碾压了上来。
一条涸辙之鲋依循着本能溯游而上,贪婪地攫取着期盼久矣的甘霖,所到之处,茶香清冽,酥麻一片。
剧烈的波浪随之翻涌起伏,温软得像是天边的云朵,又好似仙鹤最底层的绒羽。
不知过了多久,贺梅才被林靖放开。
感受到一股灼灼的热意自下侧升腾而来,她心跳如擂,偏生浑身脱力宛若无骨,只好就此靠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林靖同样激越的心跳声。
明明都只是一个吻,怎么他吻她,和她吻他会有这样大的不同?
现在坐在林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