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过任何一个动静。
先是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然后是流水倾入杯中的响。
终于,她等到了那句轻轻的沙哑的‘好’。
桑雅宁盘腿坐在床上,将伴奏调至最低,倾身,缓而凑近话筒—
异丙嗪片遏制住了恶心,混沌多时的大脑总算恢复清明。
严浩用冷水覆面,恍然抬眸,看向镜子中那张苍白至令人作呕的脸。
“演员?我们严家不需要戏子。”
“获奖能怎样?下三滥永远是下三滥!”
又开始幻听,父亲的斥责像刀一样直捅他的心。
五年过去,他依旧忘不了那言语中的恶意,每逢不得已想起,都渴望以死亡逃离。
严浩依靠在冰冷的墙边,身体一点点下滑,然后脱力般跌坐在地上。
这时,音乐悄然出现。
耳机里,传来桑雅宁的声音:“下面请欣赏,由桑雅宁带来的《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