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卢希宁变得专业又严肃,详细回答了康熙的各种问题,每到最后,她都会反问一句:“皇上可还有不明白之处?”
康熙望着卢希宁,眼神越发复杂,她的记性与聪慧,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三·8,墈¨书¨旺+ ^蕞·薪.蟑_結*哽~鑫!哙~他所问的题目,都已经做过许多遍,自是了然于心。
卢希宁却不用演算,甚至不用他重复,全部能回答得一清二楚,而且还给了他新的启发。
康熙不动声色说道:“黄履庄所做的显微镜,如今还在宫里,我让他再做一架出来,到时候赐给你用。”
卢希宁笑着谢恩,显微镜以前是她最常用的仪器。黄履庄做的显微镜她见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简陋,不过能在这里看到,也算很不错了。
康熙目光灼灼盯着她,追问道:“你打算拿显微镜来做什么?”
卢希宁老实回答道:“观察。太医院也该用显微镜,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出生病之人与健康之人之间的区别。好比尘埃中的物质,平时我们肉眼看不见,也感觉不到。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清彻的水中,也同样有无数细微看不清的东西。病从口入,饭前方便后,应当洗干净手,最好用流水反复冲洗,洁净用水,尤其是将水煮开用。”(注)
康熙笑道:“你这个想法很好,在天热的时候,有些人贪凉吃凉水,结果闹肚子生病,我会给太医院传旨,让他们整理出份册子昭告天下。天气冷,你早些回去吧,等以后有空时,我再召你进宫来,去造办处走一走。”
卢希宁忙施礼告退,回到车上没了风,总算稍微暖和一点。等到康熙的御驾离开,行墨也驾着马车回了府。
长生在觉罗氏的院子,卢希宁洗漱之后出来,便坐在案桌前,铺开纸开始绘制图。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屋子里也点起了灯,纳兰容若回来见她只顾着在奋笔疾书,上前探头看了一眼,笑着问道:“做什么这般专注,我回来你看都不看一眼。”
卢希宁放下笔,回头冲着他笑起来,说道:“等会给你仔细解释。你今天没有跟着皇上随行吗?先前我回去看嫂子生孩子,回来的时候碰到皇上了,你与曹寅都不在。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纳兰容若脱衣衫的手停了下,说道:“今天我与曹寅都留在了宫里,皇上出宫会带些生面孔,我与曹寅实在是太显眼,只要看到我们在,便知道是皇上出行了。皇上可是又叫住你说话了?”
卢希宁嗯了声,说道:“没事,皇上问了些功课上的问题。你快去洗漱,我让人去把儿子带回来,等下我们吃完饭再说。”
纳兰容若郁闷地道:“反正额涅离不得那小子,就让她留在额涅院子里好了。宁宁,晚上我只想与你两人在一起,不要他来打扰。”
卢希宁瞪他,“你就想着那点子事,连儿子都不要了。儿子晚上又不要你带,你少废话啊,快去。”
纳兰容若无法,等到洗漱完出来,卢希宁已经抱着儿子,在与他咿咿呀呀说笑。他在他们身边坐下,伸手将儿子抱在了怀里,说道:“他如今一天比一天重,别累着了你。”
卢希宁也乐意见他们父子亲近些,便由着纳兰容若抱了过去,说道:“嫂子又生了个儿子,我瞧着嫂子失望得很,她先前就说,有了阿宝之后,想再要个闺女。我哥说不愿意生了,嫂子生得还算顺利,我哥还是心疼得很,嫂子生孩子的时候,紧张得也冲进了产房。”
纳兰容若心有戚戚焉,说道:“我能体会到大哥的心情,反正我也不想再生,有了这么一个......”
他的话突然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紧皱起眉头,将咯咯踢着腿笑的儿子举起来,嫌弃地道:“臭小子就知道吃了拉拉了吃,又弄了我一身!”
卢希宁看着纳兰容若衣衫上一大片水渍,忍不住哈哈大笑,将儿子接过来,说道:“你去换一身就好了,只是撒尿而已,又没有拉便便。”
纳兰容若更加嫌弃了,逃也似的跑去换衣衫,卢希宁在榻上熟练给儿子擦干净小屁屁,换好尿布,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奶香气,笑着说道:“儿子你香着呢,一点都不臭。”
长生咯咯咧嘴笑,卢希宁把他放在了悠车里,他瘪了瘪嘴眼见要哭,她忙摇晃着悠车,唤了奶嬷嬷把他抱去喂奶。
纳兰容若换了身衣衫出来,见碍眼的人不在了,上前搂住卢希宁亲了亲,她听他呼吸渐沉,干脆捂住他的嘴,说道:“先吃饭。”
纳兰容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