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客客气气地说:“谢谢。”
辛容语气虚弱:“那我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
林听点点头,很平常地关上门。
门关上的刹那,辛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蹲下捂住了脸。
他就知道他不会说话,没有一点语言艺术的天赋。
现在好了,果然说错话了吧。
明明就想问一下人家,这两句诗谁写的、怎么想到这样写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里面,小小探讨两句单纯的文学思考。
结果憋了半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了,愣是没憋出一句有用的。
辛容脚趾扣地,尴尬得无地自容。
好半天,才起来,同手同脚地滚回隔壁自己家。
与此同时。
正从猫眼观察外面的林听,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不是,辛容这是干什么,突然犯什么病?
她是觉得这邻居刚才有点怪,怕这人不怀好意。
怎么现在一看,不像是不怀好意,但感觉更怪了?
林听想了半天,想不到这是什么情况。
只好先把他抛在脑后。
过年也得持续更新,她还有小说要写呢。
她丝毫不知,隔壁有个不擅长跟人交流的微社恐人士,正在抓心挠肺地想办法,如何跟她搭上同一艘“文青同好”的小船。
酣畅淋漓码万字,一觉睡到自然醒。
林听起床后,照例去门口的箱子里翻吃的。
——反正就她一个人住,之前搬回家堆在门口的、不需要特殊保存的年货,她都懒得再搬。
于是干脆将门口当作资源点,每天打卡找零食。
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见门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卡了一张纸。
林听将它抽出来,打开。
居然是一封道歉信。
“邻居你好,很抱歉再次打扰。
冒昧来信,只是想向你说明,我之前的不当态度并非有意。
我是个不太会跟人聊天的人,面对不熟悉的人总是词不达意。
新元节那天上门,本意只是想向你问好,顺便问问,你门口的诗句是怎么写的。我真心觉得那两句诗写得很好、很有意思,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非常有新元节的气氛!
不过总感觉,这两句诗不是很完整,假如添补几句,是不是更好?
以及,“屠苏”是什么意思?“爆竹声中一岁除”,“爆竹”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也许是我多想了。
最后,可能我当时的表现有点奇怪。请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会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冒昧,请告诉我,我会改掉。
祝新元节快乐。”
落款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