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路姿势。
毕竟是行了大半辈子医的老大夫,医术或许不足,可经验却十分完备,
一眼便看出了祁文卓伤到的地方。
他从坐诊台上下来,冲着两名学徒说道:
“送去后堂,这是摔到了尾椎,要脱衣服细看。”
祁文卓红着耳垂没有说话。
等到被安置在一张窄床上,他才从怀里掏出一些铜板递给其中一个学徒轻咳一声说道:
“麻烦小哥去一趟县令府,跟他们说一声我在这里,让他们派人来接我。”
那学徒欢欢喜喜拿着钱走了。
坐诊的老大夫在祁文卓尴尬无比的表情中毫不犹豫的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对着他的尾椎骨反复按压,一边按一边问他疼不疼。
祁文卓这一下摔的不轻,
那老大夫稍稍用力便会钝痛从尾椎传来,现在他连坐着都没法儿了。
诊断结果是需要卧床休养一月有余,
再加上他原本的病情,
祁文卓有些苦哈哈的想,这下是不想休息也不行了。
但愿将军短时间内没有继续行军的打算。
可他知道这个修整时间也不会太久,
毕竟新军将士人数不少,
大军多闲着一天就要多吃一批粮草,
现如今他们和朝廷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时候,其余几方起义军虽然实力不如他们,但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现在之所以能停下来休养片刻,也是因为崔倓得到了最重要的宿州。
大旸粮仓的称呼不是乱说的。
一个宿州便让局势整个倾斜到了他们这边,现在的朝廷也不过是困兽一只。
据说那昏君现在还在皇宫里夜夜笙歌呢,倒是那些个把持朝政的奸相一党频频向他们示好,企图劝降崔倓。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智障主意,
祁文卓承认他此刻十分庆幸自己的功名被抢了,
否则一想到要和那帮子蠢人为伍,他便心梗的睡不着觉。
大夫诊断结束之后,祁文卓没有等多久就见到了前来接他的两名兵士。
那名去报信的学徒应该是交代过他的情况了,所以他们来时带了马车,
祁文卓艰难的趴在马车中被带回了县丞府邸。
惦记着那个什么山神的事儿,
他硬生生趴在床上写了折子说了情况这才安心的闭眼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