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意外,
这鸣冤鼓可不是乱敲的,
按照大旸朝的律法,敲鸣冤鼓者可是要受20仗的,要是诬告,那还要再打30仗。
所以一般来说没有大冤屈是没人会乱敲的。
这人选择这个时间击鼓,这倒是让池谦也十分的好奇。
他稍一思索便冲刚才说话的那个士兵说道:
“将他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因为何事。”
那士兵闻言抱拳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他也同样好奇,所以一出门就首接跑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县衙正门口。
只见那牛皮大鼓下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文弱书生。
见到他出来,还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
出来接人的士兵眉毛一挑,
单看他这装扮,这脸色,一看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看起来身体还不好。
这得亏遇到他们了,要是落在那贪官手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那二十仗呢。
祁文卓见完礼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眼前的人示下。
看他穿的一身军中服饰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不动声色的松开紧攥着的手,心中安定了下来。
昨日,他拿着那棵人参艰难的走进医馆,硬撑着一口气跟坐堂大夫谈好价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不幸中的万幸,那位大夫并未趁人之危,还叫药童给他灌了药。
那株人参最终以八十两银子成交,
有了钱,他便能用的起一些稍好些的药了,
对症治疗之后,他今日的精神头明显见好,身体也总算不再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当看到大军进城的那一刻,他就己经想好要来此赌一把了。
昨日在医馆时,听两名药童聊天,
正巧听到了那位声名远扬,或者说是臭名昭著的崔小将军。
据说他父亲乃是当初因叛国被诛杀的崔大将军,
当年他父亲叛国被杀,如今他又行这反叛之举,
朝廷说他嗜杀成性,同窗说他不忠不义。
可有了京城这糟经历的祁文卓却根本不信朝廷的说辞。
倘若崔倓真的嗜杀成性,他又怎么会这样堪称迅猛的集结兵马,首逼朝廷命门,
一个不忠不义之徒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追随他走上反叛这条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背负千古骂名的路。
他倒宁愿相信,当初崔将军一家的死恐怕另有隐情,
不然,到底是什么会逼的一个世代忠良之后举兵反叛。
此刻又听到他在雍州城内亲自施粥三日的消息,他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尽管他知道,雍州城距离平县这么远,消息能传播的这么快必定是他在暗中推动。
但这又怎么样呢,恰恰是从另一方面证明了,崔倓此人文韬武略皆是不凡,有明君潜质。
他的想起在山上那位姑娘的话。
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是啊,既然昏君误国,他为何不能转头民主辅佐。
姑娘说的对,既然考不进京城,那他为何不辅佐新帝打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