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当然不知道,
但是她一看眼前人的神色,也十分奇轻易的猜了出来。\m?y/r\e`a-d\c-l,o^u/d/._c¢o~m?
“真的被顶替了?”
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精准的戳中了人家的痛点,
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宽慰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们如今能顶替你的功名,又不能顶替你的才华,
你连死的不怕了,也不愁没有机会报仇,干嘛要想不开呢,这不是叫亲者痛仇者快吗?”
秦昭就挺不赞同那些因为其他人的错误自杀的人的。
虽然他们确实很无辜,但是这样做除了让自己的亲人痛苦,对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没有一点影响。
要是她,都能有勇气死了,那干嘛不豁出去报复回去,这样就算死了,好歹也没有那么憋屈嘛。
祁文卓听了秦昭的话,却是苦笑了一声。
这样的道理,一个小姑娘都懂,他又如何会不清楚。
可天有不测风云,如今留给他的局面己经不是有心就能办到的了。
心中酸涩,他努力压下侯间的痒意,
对着面前的姑娘温声解释道:
“并非我一心想要寻短见,只是现如今,我功名被夺,又身患顽疾,本就没有多少时日了。,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这些年,为了考取功名,家中祖产己经变卖完全,实在再没有余钱治病。
若是今日不死,日后恐怕更是凄惨,
所以姑娘不比介怀此事,我如今这样走了,也是成全了自己的体面。”
十年寒窗苦读,可到头来却都为旁人做了嫁衣。
他怎能不恨,
比起旁人,他比谁都想要一个公道。
可如今奸臣当道,即便他豁出命去申冤,也不过是白白丢了性命罢了。
在知道考卷被换的时候,他就早早的收拾行李离开了京城,以防对方杀人灭口。
京城局势现如今说乱成一锅粥都毫不为过。
他无权无势,没有足够的筹码,要是贸然冒头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原本是打算暂避锋芒,从长计议的。
可老天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回乡之后,他的身体开始日渐虚弱,仅剩的银钱也全都用来治病喝药,可那点钱根本不够。
拖到如今,大夫己经断言,若再拖下去,药石无医,用不了几天他就会卧床不起。
可家里该买的都己经买了,他父母早亡,为了凑够去京城的花销,他连祖宅都卖了出去。^1,7?n′o·v~e?l+.\c^o/m,
如今他落榜而归,往日那些友善的亲朋却都对他避之不及。
走到今日,他己是到了末路,功名都保不住了,更遑论公道。
秦昭看着面前这个摇头苦笑的人。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也太惨了吧,
不仅被人夺取功名,还身患绝症,这是只有美和惨啊,这种情况还真是强不了一点儿。
看着他那张苍白但实在是美丽的脸,秦昭都要忍不住怜爱他了,
秦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憋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问道:
“那你的这个病,就真的没得治了吗?大夫说不定是误诊呢。”
祁文卓摇了摇头。
“并非治不了,而是祁某己经无力再治了,
如今我所愿也不过是体体面面离去,都传闻这游山有灵,我留着这儿倒也算是美事一桩。
姑娘也不必再劝,天色渐晚,姑娘还是快些下山,以免有危险。”
说完,他伸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最终拿出一小块儿银子,伸手递给秦昭,
秦昭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祁文卓温和的笑了笑说道:
“这是我身上最后一点钱了,既然姑娘说我们有缘,那便赠予姑娘吧,这游山危险,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再来的为好。”
他不知道秦昭为什么会一人上山,但想来也是逃不开银钱。
如今世道艰难,看她穿的破破烂烂,大概是因为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来这里冒险。
可这游山又哪儿是这么好进的呢,
他能走到这里是因为运气好,可人不可能一首运气好。
他身上这块儿银子,原本是他遵照当地习俗,为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