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里,裴琢弯着腰,暴起青筋满是热汗的大掌握着锋利的镰刀割着稻子,长时间在烈阳的暴晒下,他古铜色的肌肤透出绯色,热汗淋漓,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至下颌、再到泥土上。\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儿子,回家给你媳妇做饭吃了!”马红霞直起酸痛的腰,捶了捶背,朝着裴琢喊道,多瞅了裴琢汗湿的褂子,忍不住啧啧两声。
她儿子干活就是厉害!
跟头牛似得!
裴琢抬眸瞧了瞧天色,傍晚的霞光变得微弱,一抹暗色涂抹在天空中,他俊美的脸上闪过焦急:“回家给媳妇做饭吃!”
媳妇肚子肯定饿了!
马红霞嗤笑一声,朝着裴爱国挤眉弄眼,刚要出声调侃,就被一道稚嫩急促的声音打断:
“村长,裴琢,不好了!”
“裴琢媳妇跟刘学良搞在一起了!在我娘的屋子里!”
丁二狗一路跑着过来大声嚷嚷,还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喧哗一声,露出不可思议跟八卦的神情。
马红霞跟裴爱国更是晴天霹雳,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刘学良?
就那个瘪三样,儿媳妇能看上才怪!
裴琢身体骤然僵住,皱着眉头怒斥道:“丁二狗,你不要污蔑我媳妇!不然我就打死你!!”
丁二狗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仰着脸大声喊道:“我没污蔑你媳妇,你媳妇跟刘学良衣服都脱光光了,躺在我娘的床上干羞人的事!”
“我娘就一寡妇,气得在门口大哭要寻死,你们快去看看啊!”
“裴琢你媳妇真不要脸!”
“砰”地下,裴琢脸上露出饿狼护食的表情,抬脚就狠狠地将丁二狗踹飞三米远,他委屈又茫然,心底闪过一丝无措,烦躁地抓抓头发后,厉声警告:“丁二狗,不准你污蔑我媳妇!”
丁二狗痛得面目狰狞。?三·8,墈¨书¨旺+ ^蕞·薪.蟑_結*哽~鑫!哙~
裴琢攥紧拳头,脑子乱糟糟地,但他一点也不信丁二狗说的话。
媳妇肯定是被陷害的!
媳妇遇到危险了吗?
还是媳妇被人迷惑了?
就刘学良那狗样,他媳妇就是眼睛瞎掉了都看不上!!!
裴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握紧拳头就嗖地一下拔腿就跑,两条修长的腿快得落出一片残影,他面色紧绷,眼眶红红的,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虚幻,燥热的风刮在脸上热得生疼,像是被岩浆烫了下。
“儿子,你跑慢点!”马红霞惊得一颤,紧忙追上去。
裴爱国也慌了,连忙丢下镰刀追:“儿子你小心摔跤啊!”
周边看热闹的村民们也议论纷纷地朝着村尾裴蓉家走去,想去一探究竟。
瘫坐在地上的丁二狗抓紧了地上的杂草,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裴琢焦急的背影,狠狠呸了声,露出讥讽的冷笑。
傻子跑这么快,
是想快点看看他媳妇跟刘学良上床的场景吗?
呵呵、
————
一路燥热的风灌在裴琢口腔,一大滴一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他抬手胡乱抹掉汗珠,头脑混沌乱糟糟的,一丝头绪都没有。?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他跑得极快,黄泥土路崎岖不平,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他也没慢下脚步,头脑胀痛得厉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从大脑皮层冲刺出来。
“啪嗒”一声,热汗滴落在眼睛里,令他视线模糊,就快到裴蓉家了,一道女人跟男人纠缠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砰”地一声,裴琢下脚时踩在一片水渍上,脚底猛地一滑,脑门硬生生地砸在坚硬满是石块的地面上。
“嘶......”裴琢摔得头破血流,光洁的额头被碎石嵌入,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流出来,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脑袋痛得厉害,那道清晰的女人、·呻、吟声传入耳帘,他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光。
那不是元姜的声音。
元姜没事。
“哎呦我的儿子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这是!”马红霞一追上来就看见裴琢面朝大地摔在地面上,鲜血从他面颊下流出来,顿时又想起了十几年前裴琢磕坏脑子那一幕,心惊肉跳间急忙去扶裴琢。
裴爱国也好不到哪去,冷汗陡然就冒了出来,声调拔高了些:“儿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