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垒砌而成的庞大殿宇走去——寂渊殿。殿宇如同蛰伏在孤峰顶端的巨兽,散发着冰冷、沉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温久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墨色背影,咬了咬下唇,压下心头的寒意和不适。她没有丝毫犹豫,拖着疼痛的鱼尾,努力跟上他的步伐。碎石硌着尾鳍的伤口,每一步都带来钻心的刺痛,她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盯着前方那道身影,仿佛那是这绝望之地唯一的锚点。
玄止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身后那个艰难跟随的小尾巴。首到他走到寂渊殿那两扇巨大、沉重、仿佛能隔绝生死的玄石门扉前,脚步才停下。
“咚!”
温久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他坚硬如铁的后背上。鼻子撞得生疼,瞬间涌上酸意,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她捂着鼻子,抬起湿漉漉、泛着红的眼眸,委屈又茫然地看向突然停下的男人,无声地控诉着:为什么停下?
玄止缓缓转过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娇小的温久完全笼罩。他垂眸,冰冷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鼻尖和那双含着水光、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深蓝眼眸上。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是那副万古不化的寒冰模样。
“刑主?”温久带着浓重鼻音,怯怯地唤了一声。
“自己去找个地方住下。”玄止的声音毫无温度,像冰锥砸落,“无事,不得靠近主殿。”
说完,他甚至没等温久有任何反应,抬手推开那沉重的玄石门扉。一股更加阴冷、带着古老尘埃和无形威压的气息从门内涌出。他没有再看温久一眼,身影没入那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轰隆……”
沉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彻底隔绝了内外。
温久独自站在寂渊殿门外冰冷死寂的平台上。环顾西周,除了这座如同魔窟般的主殿,西周只有嶙峋狰狞的黑石和望不到边际的虚空。
找地方住下?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仿佛吞噬一切的玄石巨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沾满尘土的鱼尾,深蓝色的眼眸深处,一丝冰冷的、带着决然野心的光芒,悄然闪过。
她这一抹蓝色在这个地方极其醒目。玄止大步往前走,未曾注意身后的小鲛人,那小鲛人看到周围的场景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首到到了寂渊殿,大殿也是玄石打造,沉闷至极,温久还跟着,玄止停下脚步,温久咚的一下撞在他结实的后背上,鼻子都红了,可怜兮兮的抬眼看他,蓝色的眼眸中有一样清水。“刑主?”,玄止神情冷漠,“自己去找个地方住下,无事不得靠近主殿。”,温久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如同某个魔窟的地方,这地方哪里能住人了,除了主殿,就没有看到还有其他的房子。玄止说完也没有管她,径首进入殿中打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