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当温久问起他那些伤痕的来历时,他避重就轻地讲了些无关痛痒的经历说,训练时的意外,不小心摔伤,绝口不提那些真正的痛苦和黑暗。
两人嘀嘀咕咕到后半夜,仿佛要把彼此不在的这两年时间补回来。
不知不觉,夜深了。
温久的眼皮开始打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两年她养成了抱着东西才能睡着的习惯,此刻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靠向司弦,手臂环上他的腰,一条腿也搭了上来,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司弦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少女,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天快亮时,司弦轻手轻脚地将温久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拉布布玩偶被放在她手边,确保她想抱东西时能第一时间摸到。
回到自己房间,司弦站在窗前,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
他拿起胸前的挂坠,他指腹摩挲着那个两个挂坠,一个黑色的月亮,一个是红玉。
“为什么是月亮呢?”司弦想。
突然,他目光落在月亮的侧面,那里有一条不明显的缝线,像是两块合在一起的,中间可以打开。
司弦在月亮的尖端发现了一个孔,他找来一根细小的孔针,对准那个小孔。
“咔哒~”一声轻响,月亮打开了。
其中一半月亮的凹槽里面,固定着一个非常微小的芯片。
司弦眼眸微眯,他对这种东西非常熟悉。
这是一种新型的定位芯片!
司弦看了看,笑了。
他并没有动那个芯片,把月亮组装好,重新戴在脖子上。
他离开的这两年,温久一首想办法到处找过他,但是却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才有了这个东西吧。
想到之前温久笑眯眯的问他喜不喜欢,司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的宝宝,好像比想象中的在乎他,也比想象中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