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杨疏桐提着包装精美的点心礼盒,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婉笑容,带着一身校服的司弦再次造访温家。/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温太太,又要叨扰了。”她声音柔和,带着大提琴家的优雅,“这次来,是想拜托二位一件事。乐团安排了外地的巡演,时间不短。家里就剩司弦一个人,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想着两个孩子平时也玩得好,在一个学校上学也方便······”
她顿了顿,目光恳切地看向温爸温妈,“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二位,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帮忙照看下我家司弦?”
姜星漫对司弦这个懂事的孩子本就颇有好感,加上杨疏桐姿态放得低,理由也充分,家里确实房间多,也不差多一副碗筷,两个孩子一起上下学也更安全方便,便爽快地答应了:“司弦妈妈,你太客气了,司弦来住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正好给久久做个伴。”
杨疏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连声道谢,又嘱咐了司弦几句要“听话”、“别给叔叔阿姨添麻烦”,便离开了。
杨疏桐自然是有私心的,以前她出去演出的时候,不是没有把司弦一个人丢在家里过,这次还特意过来拜托一下邻居,自然希望司弦和温家打好关系。
最高兴的莫过于温久。
知道司弦哥哥要住在家里,她兴奋得像只小兔子,“哥哥,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晚上也能呆在一起!”
于是,两人放学后一起回温家,一起做作业。?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温执野特意将一间采光良好的房间布置成了两人的学习空间。
晚上,暖黄的灯光洒在原木书桌上,映着书桌旁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司弦坐姿端正,笔尖在练习册上流畅地滑动。
而旁边的小温久,却像被抽走了骨头,小脑袋软绵绵地趴在自己崭新的练习本上。
本子上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
只有第一行,能看到橡皮用力擦过后留下的凹痕和模糊的笔画残影。
依稀能看出那几个字又大,又用力,歪歪斜斜,像是迫不及待要挣脱格子的束缚。
司弦停下笔,侧头看她。
暖光勾勒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和鼓起的脸颊。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宝宝,怎么了?”
温久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脸在光滑的桌面蹭了蹭:“哥哥,不想写……”
她不想写作业,感觉老师教的那些都很简单,简单到根本不需要学。
布置的那些作业更是低智,她都懒得动笔。^8′1~k!s.w?.^c!o?m¢
“要哥哥教你写吗?”司弦默默靠了过来,耐心地问,声音低沉温和。
“不要。”温久闷闷地拒绝。
“那……”司弦顿了顿,“要哥哥帮你写吗?”
温久突然抬起头,大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要!”
司弦看着她瞬间复活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指尖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不行。”
希望破灭,温久像被戳破的气球,再次“噗”地一声瘫回桌面,哀叹:“哥哥,不想写作业……”
“为什么不想写?”司弦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循循善诱。
温久把脸埋进臂弯里,瓮声瓮气,带着点委屈和小小的羞恼:“写字……不好看。”
她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不通,为什么那些简单的题目她一眼就会,可手偏偏不听使唤,写出来的东西简首不堪入目。
那字像狗爬的一样,她自己都不忍首视。
司弦倾身过去,从温久鼓鼓囊囊的小书包里掏出她的课本和习题册。
果然,除了被擦掉的几处笔迹,大部分地方都崭新如初。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些模糊的凹痕,想象着她气鼓鼓擦掉它们的样子,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低笑。
“那……”他放下本子,目光重新落回蔫蔫的温久身上,“要不要哥哥教你写字?”
温久再次抬起头,几缕发丝调皮地粘在粉嫩的脸颊上,大眼睛里带着疑惑:“怎么教?”
司弦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温久身后。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他拿起温久那支胖乎乎的铅笔,塞进她的小手里。
然后,他俯下身,手臂从她身体两侧伸出,温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包裹住了她握着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