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朝野。性格阴鸷,手段狠辣,是当朝皇帝的耳目和爪牙。】
温久抬眼。
正对上一张冷峻绝伦的面孔。
他身穿鸦青色飞鱼服,腰配黑色腰封,乌纱官帽下,额头光滑整洁,剑眉斜飞入鬓,眉目如画。
睫毛半垂,瞳孔漆黑,眼中空无一物又似包容一切,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相。
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无波无澜。
小助提示,【按照剧情,你该对他发火了。】
温久轻啧一声,原主很讨厌厂卫这些人,因为这些人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虽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尊贵的长公主怎么能允许受到这种冒犯。
“放肆!”温久几乎是立刻就甩开他的手,语气咄咄逼人,“谁准你碰本宫的!”
裴凛收回手,神色未动,声音低哑冷沉:“殿下当心,臣的手脏,但比殿下摔破脸……体面些。”
温久嚣张跋扈的一面立刻展露出来,“谁让你多管闲事?”她冷笑,“不过是我皇兄养的一条狗,你也配碰本宫?”
话音刚落,那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裴凛低低垂下眼睫,片刻后,轻笑出声。
他低头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笑意极淡。
“殿下骂得对。”他慢条斯理地道,“只是……狗也会咬人,殿下当心些。”
语气温和,换做是任何人听到大都督说这句话都会不寒而栗。
温久冷哼一声,不再看他,抬脚便走,头也不回。
身后,裴凛站在夜色中,盯着她的背影离去许久,眸中却不见一丝情绪。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动作缓慢却极度仔细地擦了擦刚才扶住温久的那只手。
一遍、两遍,首到帕子边角卷起褶皱,他才随手将其扔进路旁草丛里。
身后,随行的厂卫低声上前:“大人,长公主也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要不属下——”
“多嘴。”
裴凛只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如冰渊倒灌,寒气彻骨。
那厂卫再不敢吭声,悚然后退。
风从宫墙掠过,吹动裴凛的衣角,他伫立原地,乌纱下的面容沉如夜色,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