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什么?”方柔十分意外,“凭什么开除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郝继东往椅子上一靠,双手十指交叉在胸前,淡淡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这么简单。”
“我,我得罪谁了?”方柔茫然不解。
“好了,你也别问了,我是不会向你透露的,这是规矩,你懂不懂?方柔,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自谋职业去吧。”郝继东冲她摆了摆手,态度异常的冷淡。
方柔一下全明白了,怪不得进来的时候遇到的同事都当不认识她,故意的躲着她,就像躲瘟疫一样,这年头人人都学会了明哲保身,方柔得罪人被开除,谁也不愿跟她再有半点关系。
那些平时跟她关系不错的同事都漠然相对,唯恐跟她走得近了,也丢了这份令人羡慕的工作。
方柔怀抱一个纸箱,里面是她平时在单位的一些生活用品,轻飘飘地就像她的命运一样。神情僵硬的她犹如行尸走肉,默默走出了市局大门。
一辆出租车驶来,她低头钻了进去,司机回头问道:“去哪儿?”
“随便。”方柔只觉得天下之大,突然就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司机笑了,“我说姑娘,咱东吴市可没有‘随便’这个地方啊,你到底让我送你去哪儿啊?”
方柔看着车窗外面,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各有各的忙碌,各有各的归属,唯独自己不知该去往何处。良久,她随口道:“江边。”
“好嘞!”出租车缓缓启动。
东吴市江州大桥上,方柔抱着纸箱极目远眺,微风拂动她的长发飘扬,浩浩荡荡的江水自天际而来,从脚下的大桥下流过,向东滚滚而去。
她的心就如这滔滔奔涌的江水一样,不知来自何方,去往何处。
两滴清泪,顺着她柔滑的脸颊缓缓滚落。
江面之上,一只白鹭展翅远飞,飞向了遥远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