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仁磊在听到杨宇清还活着的消息时为什么这么平静,“杨宇清没死,你一点都不吃惊?”
“我没想要他死。”范仁磊也毫不避讳地回答到。
周乔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笑了笑说:“看来张道人还是被你给骗了。你先去吃早餐,八点半和我坐飞机去阆中。”
“解药呢?”范仁磊问。
“上了飞机会给你。”周乔回答到。
“宋廷军跟杨宇清一起?”范仁磊继续问。
“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是逃犯,不能跟他们见面。”周乔恍然大悟地说,“这样吧,我们到了阆中之后,你先离开,我顺便把解药寄给其他人,然后再和杨宇清他们会面。”
“可以!”说完,范仁磊快速下了楼梯,径直往大厅后面的餐厅走去。
上午十一点,周乔和范仁磊乘飞机到达阆中。
在飞机上,周乔已经将解药和银行卡交给了范仁磊,范仁磊也把包裹交给了周乔。
快下飞机的时候,周乔打电话给杨宇清,约好中午十二点在阆中友谊酒店会面。
下了飞机,周乔才发现范仁磊一直把解药攥在手里,并没有服用,有点诧异地问:“怎么,不相信这是解药?”
“蛊毒要一年之后再发作,我怎么知道这解药是真是假?”范仁磊看着周乔问。
周乔无奈地耸耸肩说:“解药是秦爷给的,就算我当着你的面把它给吃了也不能证明真假,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自己想办法。”范仁磊说着将解药放进衣袋,转身离开。
“换了新手机号码,记得把号码发给我,也许,下次还有合作机会。”周乔对着范仁磊远去的背影说。
范仁磊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脚步,渐行渐远。
“方卓,你把解药拿下来,跟我一起去邮局。”周乔对身边的方卓说。
“好的!”方卓答应到,爬上直升机去拿解药。
范仁磊走得很快,当看到一辆taxi驶来时,他赶紧挥了挥手。
“老板,去哪里?”taxi停在范仁磊身边,一名中年的士司机摇下车窗问。
“友谊酒店!”范仁磊干脆地说,“多久能到?”
范仁磊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中年的士司机惊讶地发现这个上车的小伙子上车时,外套收缩了一下,凸显出了一支手枪的轮廓。的士司机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开了几十年的士,头一回碰到带枪上车的。但是人已上车,想不接这趟单也不行了。
“二十分钟左右。”中年司机强装镇静地回答到,已经开始驱车前行。他想,大不了自己装作没看到,把人送到友谊酒店就行了。
“好的,尽量快点!”范仁磊说,他坐在的士的后排,环视了一下车内,看到身后的隔板上有一顶黑色的帽子,说:“师傅,这帽子卖给我,多少钱?”
中年司机回头看了范仁磊一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心想这家伙年纪轻轻的,一幅落魄的样子,身上还带着枪,难道想去打劫银行,或者制造恐怖活动?想到这,的士司机的心里凉了半截,这可不是什么善主,说不定会连自己一起干掉。
“老板,这帽子很久没用了,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的士司机说,声音有点发颤,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不时瞅一眼车内后视镜,打算一旦发现后座的小伙子有拿枪的动作,就开门跳车。
范仁磊拿起帽子看了看说:“谢谢!”
二十分钟后,taxi停在了友谊酒店门口。范仁磊将一百元丢在副驾驶座位上,对的士司机说:“不用找了!”说完,拿着帽子下了车。
的士司机瘫坐在驾驶座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一百元钞票,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惨淡笑容。他拿起电话想报警,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拨出报警电话。
范仁磊把帽子戴上,遮住了自己的大半个脸,径直走入大堂,来到大堂柜台前。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柜台美女微笑着看着范仁磊问。
“我朋友跟我约了在这里见面,我想问一下他住几号房?”范仁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