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英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虽然有于文和正衡在下面接住,可还是被自己皮带上的金属环咯了一下,以至于令他从昏睡中疼得苏醒过来。看书君 醉歆璋結耕欣哙
然而孙殿英的动向好像并没引起旁人的注意,正衡反而感觉于武好像一直对自己充满敌意。自从回到裕陵后,于武一直在远处冷眼旁观,那副将戒备直接挂在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盯着一个即将因行窃被抓的小偷一样,让正衡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可又不能仅仅据此就向他发作,只好自行将注意力移向别处,尽量不去看他那副欠揍的模样。
孙殿英叫了半天的痛后却发现没有人理会,这才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转而对墓室扫视了一番,见着满地的金银珠宝,眼睛立刻放出光来,一跃就到了石棺的旁边,划拉着地上的宝物,塞进衣服的口袋里。没等多久,他就发现这样根本装不下太多的东西,转而索性把上衣脱下铺在地上,然后将宝物统统堆放在了上面
孙殿英的举动,倒没有出乎正衡的意料。别说是他,就连正衡自己在刚见到这些宝物的时候也是怦然心动,可一方面他已经有了九龙宝剑和《清明上河图》在手,自认为不再有别的东西能够超出它们的价值;另一方面他更不想在于氏兄弟面前,太过表露出自己世俗的一面,惹得他们笑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够在此情境下依然保持不动声色的人,要么是对金山银海早就司空见惯,要么就是城府之深,以至于能够伪装得惟妙惟肖。
依着先前于文所表露出来的意思,看来他们是属于前者了。不过在正衡看来,也不能就此排除后面一种可能于三刀既然能够在江湖中立足,必定有着不凡的手段,这次一下将两个儿子都带来,如果连一棺材的宝贝都看不上眼的话,天晓得他到底在打什么东西的主意。比奇中闻罔 嶵薪璋結哽新筷
正衡下意识的摸了下怀中的《清明上河图》,心里嘀咕着难道于三刀也想要那个卷轴?先前听石原龙泰的意思,好像是还有旁人要跟他争抢一般,孙殿英胸无大志,满眼里只有那些金银细软,但于家可是倒斗行当里的泰山北斗,真要有什么能够惊动他们的话,看来也只有卷轴以及它所隐藏的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吧!
想到这里,正衡再也坐不住了,趁着孙殿英收敛财宝的时候,真好可以探探于家的老底他丢了根香烟给于文,帮他点燃后,好像不经意地问他父亲什么时候到?
于文使劲嘬了两口,意犹未尽般地说:“俺就抽不惯你们城里的香烟,劲儿忒小,在吉林老家,俺们都抽那种自家种的大烟叶,像你这样干巴瘦的人,抽一口能呛过半条命去咋,你也认识俺家老头子?”
“哥哥你可抬举我了,于家在江湖上的名望谁人不知?对他老人家我也只是耳闻,未曾亲见”
“哦”于文大大咧咧地答应了一声,“等他来了你不就见到了嘛来,再给俺根烟”
正衡哈哈一笑,将整盒烟都塞在于文的口袋里,拉起他坐在墓门边的石块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起来。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衡原本想从于文身上套出话来,可他知道的实在有限,只说他老家在吉林白山,这次于三刀带他们入关来时说是要倒个大斗,兄弟俩谁表现更好的话,就可以继承于家的家业。优品暁税罔 勉费阅黩父子三人早上从马家峪出发,一路向南绕着清东陵转个了圈,并未从正门进入陵区,反而是从最西边的的西大河涉水而过,直奔定陵而去。凭着于三刀的本事,三个人很快打开了地宫的入口,势如破竹一般依次通过三道石门,来到主墓室中。不过于三刀就此放手,并告诉兄弟两个说,从那时开始,只要他们每个人能找到一件贵重的古董,并最先将其带出陵墓的,就是于家的继承人了
老实说于文对此并不十分热心,他自小就对倒斗的手艺不感兴趣,又没胆量违抗一向严苛的父亲,只能凡事都听他的安排,如今已是三十有六的年纪,终于等到父亲下定决心要确定继承人了,满以为弟弟于武自然会顺利胜出,自己以后总算可以轻松自在的生活,这可谓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
兄弟俩各自选中一口石椁,怀着这样的想法,开棺摸金的时候,于文总是故意放慢脚步。等到于武一早拿了棺内尸体口中的夜明珠后,他这才随手捡了块随葬的玉珏,慢吞吞地跟随于武,递呈给于三刀查看。
没想到的是,于三刀见了兄弟俩找到的东西后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