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筮’书籍,其中最为知名的就是《易经》所包含的《连山》、《归藏》和《周易》,当然前两者据说都已失传,如今《归藏》重现人间,我猜你大概是对这本残卷另有独特的见解,不然也不会不合时宜地提出这么个问题吧!”
杨峰说:“这是自然,你我都算是读过些书的人,讨论起卜筮占卦来没必要拘泥于旁人的观点或者结论,只从自身的看法出发,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就好,反正这又不是在做工作报告,也没领导就此评判高低优劣”
正南是没有琢磨出杨峰的用意,可又乐得多了个拖延时间的话题,便顺着对方的话茬说:“千百年来对《易经》的解读何止万千,可仍旧还是百家之言莫衷一是,或许正是由此才成就了经书之奇,现在非要让我说出什么新意来,一时还真不知道从何谈起,还是先听听你的高见吧”
杨峰也不谦让,立刻说:“好,一直以来我都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既然所谓的‘卜筮’就是对事物固有规律的某种预测,那占卜之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类似于对预测进行解读的密码。无论《连山》、《归藏》或者《周易》,本质上都是用独特的密码所做的记录,因为遵循着我们现存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发展规律,这才具有某种先知性,或者说是对未知事物的可预测性”
杨峰的话十分拗口,正南费了些力气才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免大失所望起来。他之前还当杨峰能够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理论,可见对方无非就是老瓶装上新酒,用现代的语言和词汇对古人早就做出的结论加以诠释罢了,非但毫无新意可言,甚至比照起自己先前的说法来更加玄奥,哪有半点像是对《易经》本质的解读?
话虽如此,正南暂时还不想打断杨峰的陈述,只是一边若有似无地聆听,同时分出一些精神转而思考起了下一步该如何脱困。
“我们可以搓出这样一种假设:《易经》的作者掌握某种寻常人并不懂得的技术,运用在我们所在的世界里时,足以令这种可预测性成为可能。可问题是,在一个复杂到了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能改变未来进程的世界里,在‘蝴蝶效应’或者‘平行宇宙’等理论物理学定律的作用下,若想凭空达成这种可预测性显然是件极度困的事情,但《易经》显然能够无可辩驳地做到这点。基于黑格尔‘存在即为合理’的观点,总归有一种恰当的理论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发生吧!”
正南没有想出半条逃生的计划,却先被杨峰的话搅和得窃笑起来,等他说到这里时再也忍不下去了,用略带嘲讽的口吻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说,古代有人通过穿越时空的方法,将发生在未来的事记录下来后再用密码写成了《易经》?”
“吼吼,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这种说法顶多也就能解释诺查丹玛斯之流的现象,对于《易经》来说则是完全不能成立的。试问,如果你生活在夏商周的时代,却拥有穿越时空抵达任何一个时间和空间节点的能力,你难道还会回到起点去著书立说,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后人知道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退一步说,即便真是如此,与诺查丹玛斯预言后世发生的大事相比,《易经》的作用则是几乎可以对过往、现今以及未来的任何存在进行有效的卜算,这恐怕也不是某个或某几个具有穿越时空能力的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吧!”
这个回合的争论显然是杨峰占据了上风,可正南却并不服气,只说依照他的说法,一切又都回复到了不可预知的范畴之内,无法得出一个至少说得过去的结论了。
杨峰伸出食指在空中摆动了几下后说:“不对,我有一种看法或者说是理论,并且不仅仅是‘说得过去’的程度”
见正南现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杨峰继续说:正如我前面所讲,这个世界虽然复杂却并非是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举个例子,一道初中课本中的代数题目,可以被看做是存在于二维空间里的平面图画,对于我们来说,可以利用已知的条件,再辅之以既已存在的定律或者公式,解出答案。如果把已知的条件当成预测的基础,把定律或者公式看做预测方法的话,那么解题的过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岂不就是‘卜筮’了嘛!
当然,对于二维空间中的直线或者角度来说,人类的这一解题过程显然是无法理解的这是一个建立在直线或者角度都是可以进行思考的生命的基础之上所得出的谬论而已,却可以被我们推而广之的引申到先前讨论的那个问题当中。你知道,我们人类是生活在三维空间加上一维时间所组成的四维时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