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权当自己扑了个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女人兀自弹了下烟灰,举止优雅而又不失妩媚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问他道:
“你和杨峰是什么关系?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正南觉得好笑,自己要知道他在哪的话何必上门来找,再说刚才不是介绍了自己是他在北京的朋友了嘛,难道这样说还不够详细?听女人的的语气犹如审讯犯人一般生冷,也就看她是个美女的份上,姑且回答了她吧。
“杨处长前两年去北京出差的时候曾经照顾过我小店的生意,见他也是对古物情有独钟,私下里有些交流,后来便成了朋友这次只是顺路来拜访,没什么别的意思,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就下次再来吧”
正南从女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异样,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也懒得过多理会她们的家务事,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身信步走了出去。
开车回酒店的路上正南总觉得事有蹊跷,回想起那女人的举动作做,与独守空房的怨妇比起来更像是在演戏一般,并且还给人以说不出的蹩脚感觉。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反正这不过是闽南之行的一个插曲而已,没必要过分地追究于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和事。
细说起来那个杨峰是泉州文化局的副处长,两年前去北京出差的时候与正南在他潘家园的古董店里相遇。一眼看上了正南收藏的一部民国手抄板《四库全书》残卷,立刻说是要以2万的高价收买。
正南当时刚刚涉足古董行业,所有的货品都从同行那里淘换而来,所以尽是些高仿的字画或者民窑的瓷器,真正值钱的说不上几件,那两本残卷更是不值一提,哪里值得2万?杨峰执意要买,正南反倒有些不忍骗他,直言说自己从旧货摊上收来时不过花了几十块钱,如果他诚心想要就1000块拿走好了。杨处长闻言立刻从皮包里点出了一摞钱拍在了桌上,道了声谢后若获至宝般地捧着书匆匆离去了。
大概过了三五天的样子,杨处长又来了,这次直接问正南是否还有与上次那两本同套的书?正南摇摇头,告诉他说那样的东西虽不值钱,但可遇而不可求,只能以后帮他留心便是。
杨处长败兴而归,可自此以后每隔上十天半月的肯定会来上一次,虽然每次从正南那里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难免会表现出大失所望来,但经常也会看上店里的某件别的东西,从不还价地将其买下。
说来这个杨峰算是正南小店最大的主顾了,正是他在这里的消费,才令古董店挺过了最初的惨淡经营,逐渐走上正轨,再加上他在文化局任职多年的关系,对任何古物都具备一定的鉴赏水平,私下里传授给正南不少无法从同行那里学来的从业心得,由此算得上是他的半个老师了,也正因此,正南才会对他心存感激,每每得到什么古物总是先要知会他一声,如果他有兴趣的话任凭别人出再高的价钱也不会转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南对于杨峰的了解也只限于此,两个人的交往更多的只是建立在对古董的偏好之上,至于对方为何只在清水衙门里担任副处的职位下竟还能在古董市场上出手如此阔绰,正南对此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那与并不从纪委领取薪水的自己没有一毛钱的俄关系,自然也毫无兴趣地去过多揣测和探究了。
正南在这次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杨处长生活的另一面,不禁由此生出诸多感慨,只觉得像自己这样执着于一件事,从而忽略了男情女爱的人,在世间或许真的不多了。不过话分两头,那种左拥右抱、灯红酒绿的生活真的和自己绝缘,直到现在他一想起小妹之前表现出的那份暧昧,还有些头痛不已呢
回到酒店的时候发下青山和绿水都围在电脑前看着什么,正南凑了上去,本以为是聚会组织者又发来了别的指引邮件,却发现原来他们两个正和身在美国的shg视频电话。
见到正南,shg从视频中朝他招了招手,随即撅着嘴道:
“南哥你真不够意思,去闽南也不说叫上我,怎么说关于百花谷的第一手的资料也是我给你的啊!”
正南笑了下说:
“我们的曹大小姐是天降福星,非到关键时刻是不能使用的,再说你上次又说急着去美国办事,哪有时间陪着我们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游玩?”
shg做了个鬼脸,随即伸出了小拇指:
“那下次再有这样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