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图这个司机的记忆来引领了。
西旗与贝尔湖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不过草甸商高低不平,即便是越野能力极强的吉普车也跑不起速度来。
包可图一边开车一边用生涩的汉语告诉正南说,他们先前捕鱼的那个小岔湾在贝尔湖的西北角上,距离外蒙的地界只有一步之遥。小岔湾大概不到百亩水面,与贝尔湖只有个容得中型渔船通过的口子,基本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型水泡。当时他们四个蒙古牧民都不懂开船,出了事情后就把船随便搁浅在了最近的岸边上,前段时间派出所的警员还去船上采过证据,蒙古草原上的夏天风雨不大,想来现在那船应该还在原地,如果依照船的位置下水搜索的话应该是可以找到那把短刀的,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办法对付里面凶恶的巨鲤,难不成要拿着他那把猎枪去吗?
坐在后面的青山听出包可图还在惦记着他的古董猎枪,从鼻孔中发出了声轻哼!正南则是一直对包可图的啰嗦似听非听的,此时才从恍惚中恢复了过来,开口问道:你先前说的那个古墓也在小岔湾的附近吗?
包可图道:远是不远,开车大概十几分钟吧!俺发现的古墓,可不敢跟政府讲,不然他们又该说俺封建思想的
包可图又把他发现古墓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只听得正南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包可图说当年他和一个雇佣的马倌将四十多匹马放牧至此,发现此地靠近水源草场又丰美,着实是个难得的牧马之地,于是他们便把随身携带的简易帐篷支在了一个小山丘上,打算在这里停留几日再走。
牧马这个工作不似放牛放羊那样轻松,稍不留神就会有走丢马匹的危险,所以包可图和马倌两个人平均每天只能轮换着休息上两三个小时,即便是在夜晚值也要强打起精神,一来防止外蒙跑来的饿狼袭击马群,另外也怕突然变天会让马群受到惊扰而逃散这里距离外蒙实在太近,一旦马匹逃到了界外的话再想找回来可要费尽气力了。
那一天正好轮到包可图牧马,他将所有的马匹往西北方向驱赶了一阵,当时还是晴空万里的,不想转眼间乌云遮头,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草原上天气多变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包可图极力控制着马群,迫使它们调转方向返回营地,然而受惊的马群可不像绵羊那样听话,狂奔起来三四个马倌合力也无法控制,更不要说包可图只有一个人了。他想着马倌看到变天应该会很快前来支援,对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尽力减缓马群跑向外蒙的速度,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过一会就会雨过天晴,能够把这群马匹保全下来就算是长生天的开恩了。
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他们顺着大风狂奔了一阵后忽然各个竖起了鬃毛,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地喘着粗气。这是一群中年公马,平时在草原上遭遇规模不大的狼群袭击时都能够从容应对,一般是被包可图放牧在羊群的外围,起到保护牲畜和遇到危险时预警的作用,然而马蹄对草场的破坏性大,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与羊群争食的厉害,所以他才会不辞辛苦地远牧至此。
包可图暗地里也觉得奇怪,即便是风云突变的天气也不足以让一群公马如此紧张,他似乎能够感觉的胯下的那匹一直哆嗦个不停,只不过因为受过他长时间的训练才不至于惊跑,然而其余的马匹显然有些慌不择路了,它们由着头马的带领越过了一个小山丘后借着急坡俯冲而下,只一下子就从包可图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包可图看在眼中急在心理,使劲给了胯下的马几鞭,紧跟着马群的脚步跃上了上坡。
说来也怪,包可图和马群这一上一下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待到他奔到了山丘顶端后天上的乌云立刻散去了,狂风暴雨也瞬间隐没,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些被马腿趟起的水珠的话,恐怕包可图都要怀疑刚才是否有下过雨了。
然而仅是如此还不足以让包可图惊讶他策马站在山丘之上,数公里范围内的景象尽收眼底却惟独看不到那片马群,几十匹公马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事情诡异异常,不过包可图纵使再怎么迷信一下子丢失了这么多的好马也绝对不愿轻易放弃找寻。他一骨碌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在地上细细查看到马群经过的痕迹,然后循着马蹄印一步步的走到了个裂缝前。
裂缝隐匿在草丛当中,虽然裂口不小但从坡上望下去却无法察觉它的存在,包可图看到所有的马蹄印都截止在这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