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一个眼神,旁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地用一团破布死死塞住了她的嘴!
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1\9·9\t/x?t,.·c·o,m^
萧执对她的哭嚎充耳不闻,眼神冰冷如看死物。
他最后的目光扫过殿前所有噤若寒蝉的宫人,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森然的警告:
“都给朕听好了!今日之事,便是前车之鉴!朕的贵妃,便是朕的逆鳞!谁敢把心思动到她头上,无论是谁,无论用什么手段,朕必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祸及满门,挫骨扬灰!听清楚了吗?!”
“尤其是昭阳宫的,谁是你们的主子,该忠心谁,朕不想再说第二遍!”
“奴才/奴婢谨遵圣谕!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外所有宫人,包括高无庸、白蔻等人,全都扑通跪倒一地,额头触地,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响彻云霄。
“拖下去!行刑!” 萧执冷酷地挥手。
侍卫们如同拖死狗一般,将还在呜咽挣扎的周雨薇、瘫软的锦屏和吓晕过去的福顺迅速拖走。,2?0¢2!3!t*x·t,.+c/o?m¢
那绝望的呜咽声渐渐消失在深长的宫道尽头,留下的只有一片死寂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萧执并未结束,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再次开口:
“赵婉容!”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未散的戾气。
跪在妃嫔人群前列被紧急宣召来“观刑”的皇后赵婉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强撑着仪态出列,声音发颤:“臣……臣妾在。”
“你身为中宫,统御六宫,竟让此等阴毒之物流入后宫,更让贵妃在你眼皮底下遭此毒手!你责无旁贷!”
萧执的声音毫不留情,“御下不严,失察失职!罚俸一年,于凤仪宫禁足思过!不必再出来了!每日抄写《女诫》《内训》十遍!后宫事务,暂交贤妃代掌!赵婉容,你这皇后之位,在朕看来是毫无用处,你好自为之!”
赵婉容身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x~x`s-c~m¢s/.?c·o¨m?
这惩罚看似不伤及性命地位,但在如此公开场合如此训斥于她,她皇后的尊严何在。
无期限的禁足、罚俸、抄书、夺权。
每一项都像鞭子抽在她脸上!
她死死攥紧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仪态,屈膝谢恩,声音哽咽:“臣妾……领旨谢恩。臣妾有负圣恩,甘愿受罚。”
萧执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
赵婉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
处置完皇后,萧执的目光终于转向一首跪在角落、因目睹这雷霆手段而脸色也有些发白的素馨,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丝。
“宫女素馨。”
“奴婢在。”素馨连忙伏身。
“心思缜密,忠勇可嘉。于贵妃危难之际,明察秋毫,找出毒源,于破案有功。擢升为昭阳宫掌事女官,正六品,专司贵妃娘娘饮食、香料、药石查验之事!赐金百两,锦缎十匹!”
萧执的声音带着肯定和封赏。
“奴婢叩谢皇上隆恩!定当竭尽全力,护佑娘娘周全!”
素馨重重磕头,心中激荡。
这不仅是升赏,更是将保护娘娘最核心的关窍交到了她手上!是莫大的信任!
“高无庸。”
“奴才在。”
“彻查此案有功。赏!” 萧执言简意赅。
“奴才叩谢皇上恩典!” 高德胜恭敬领赏。
做完这一切,萧执身上那骇人的戾气才稍稍收敛。
他不再看殿前跪了一地、被震慑得魂飞魄散的众人,转身,大步走回内殿。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后,殿外那些被紧急召来“观刑”的妃嫔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丽嫔的哭嚎似乎还在耳边,锦屏的杖毙、福顺的流放、周家的覆灭、皇后的当众受辱……
这一切都像一场血腥的噩梦,清晰地烙印在每个人心底。
杀鸡儆猴。
效果,立竿见影。
这后宫,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人再敢将“毒”之一字,与昭阳宫那位贵妃娘娘联系在一起。
内殿,萧执重新坐回谢昭床边,握住她的手。
方才的模样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剩下满眼的疼惜和疲惫。
“皎皎,都处置了。”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声音低沉沙哑,“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