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的酥麻。
"都给你。" 他靠近她耳骨低语,气息灼热,"皎皎。"
谢昭立刻把缠着玄带的腕子举到他眼前晃,血痕被龙纹吞没,只余一点微微的凸起:"成交!"
萧执首接扣住她捣乱的手压在膝上,十指紧扣。
满殿文武只见帝王面沉如水,贵妃慵懒倚座,殊不知龙袍之下。
白水关的城池舆图,此刻正被一只缠着龙纹玄带的手,换成了荔枝的甜蜜契约。
烛火被夜风吹得晃了晃,映着谢昭腕间那道缠龙纹玄带的伤。
两人踏着月色回到昭阳宫内。
萧执突然捏住她染血的袖口,声音沉在喉底:"流风回雪...谁教的?"
指腹摩挲过玄带边缘,"那招锁喉的变式,是战场杀人的路数。"
谢昭正低头解束发的素银簪,闻言动作一顿。
墨发流水般泻了满肩,她转身时簪尖在掌心按出一道白痕:"在江南。"
她忽然踮脚逼近,指尖点在他心口:"外祖父的旧部里,有位瞎了眼的骠骑老将。"
烛光跳进她眼底,烧出灼人的亮,"我缠了他三年,每天寅时提剑去敲他院门。"
萧执猛地攥住她手腕:"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 谢昭仰头看他,字字如淬火的铁,"你一定会是皇帝。"
殿外风雪骤急,吹得窗棂呜咽作响。
"若你不是," 她忽然笑起来,簪尖在掌心旋出寒光,"我便去做第一个谋反的女将军,把龙椅抢来塞给你!"
萧执呼吸骤停。
三年前江南烟雨里的咳嗽声,此刻竟化作劈开风雪的剑鸣。
他的皎皎...
早己在千里之外为他锻好了铠甲。
"可执哥哥多厉害啊..."
她松了簪子,银簪"叮当"坠地,人却撞进他怀里,"没给我当乱臣贼子的机会。"
脸颊蹭着他心口龙纹,声音闷闷的,"你自己把江山...握住了。"
萧执手臂骤然收紧!
玄色龙袍裹住她素白中衣,染血的袖子被揉皱在掌心。
他下颌抵着她发顶,几乎要将人勒进骨血:
"我的皎皎..."
喉结滚动着,震出沙哑的颤音,"是天下最厉害的姑娘。"
风雪扑上窗纸,昭阳宫的烛火暖得发烫。
他抱着他的姑娘,像抱着一柄为他出鞘的剑,一片为他化雪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