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生辰那日的厨房“战役”和暖阁温情仿佛还在昨日,萧执心中那道旧疤被谢昭用笨拙的爱意温柔覆盖。,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转眼,京城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不大,薄薄一层,像是给宫殿楼阁披上了一层素雅的银纱。
雪后初晴,阳光清透,空气凛冽却清新。
谢昭手背上的烫伤红痕淡了许多,只余下几个小小的粉色印记。
她裹着厚厚的狐裘,趴在暖阁的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庭院里那几株老梅树。
枝桠上,点点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灼灼绽放,清冷幽香仿佛隔着窗户都能嗅到。
其中最高的一枝,斜逸而出,花朵尤其饱满红艳,在阳光下像跳跃的小火苗,看得谢昭心痒难耐。
“执哥哥!”
她扭头看向正在批阅奏折的萧执,声音带着雀跃和撒娇,“雪停了!梅花开得正好!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就一会儿!”
萧执闻言,笔尖一顿,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他放下朱笔,走到窗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确实红梅映雪,景致极佳。
但目光落在谢昭还带着淡淡粉痕的手背上,再感受一下窗外清冽的空气,他的脸就沉了下来。
“胡闹。”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外面天寒地冻,万一冻着了或是伤口不适怎么办?想看梅花,让青黛折几枝进来插瓶便是。”
他伸手就要把窗户关上。
“哎呀!就看一下下嘛!”
谢昭连忙按住他的手,小嘴撅得老高,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恳求,“你看那枝最高的,开得多好!插瓶哪有长在枝头鲜活?而且这是初雪!一点都不冷!我穿厚点还不行吗?”
她扯了扯身上己经够厚的狐裘,试图证明自己的“抗冻性”。.d+a.s!u-a?n·w/a/n!g+.\n`e_t¨
萧执看着她这副“不知死活”的娇憨模样,又气又无奈。
他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你身体如何自己没点数?”、“上次厨房的教训忘了?”、“敢冻着试试看?”、“到底是谁有心疾?”,“谁要来葵水了?”等多重警告信息,帝王威压无声弥漫。
谢昭被他这一眼看得缩了缩脖子,那股子撒娇劲儿瞬间蔫了一半。
她太了解萧执了,这个眼神意味着——没得商量,除非…
她眼珠一转,立刻换上无比乖巧的表情,主动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声音软得能滴出蜜来:“好啦好啦,我知道执哥哥担心我。那我…那我穿成粽子再出去,好不好?你让她们给我裹得严严实实的,保证一丝风都透不进去!好不好嘛?就一会儿,折了那支最好看的梅花就回来!”
她伸出没受伤的右手,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比了个“一”,眼神充满期待。
萧执看着她瞬间“认怂”又讨价还价的样子,眼底深处那点寒意终究是化开了。
他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转头对白蔻和青黛沉声吩咐:
“去,把贵妃那件银狐里子的紫貂大氅拿来。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手炉要最热的,塞两个。再加一条厚绒围脖,把她脖子都围住。雪地靴要加厚绒的。还有,”
他目光扫过谢昭的手,“给她手上再套一副最厚的貂绒手筒,务必护好伤处。”
于是,在萧执近乎苛刻的要求下,谢昭被白蔻和青黛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
银狐紫貂大氅将她裹得像个圆滚滚的球,围脖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和一点挺翘的鼻尖。
双手被厚实的貂绒手筒包得严严实实,抱着一个热烘烘的手炉。
脚下是厚实的雪地靴。整个人移动起来都显得有些笨拙,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华丽无比的人形粽子。
谢昭艰难地转了转脖子,瓮声瓮气地抱怨:“执哥哥…你看我,还能走路吗?像个球…”
谢昭心里有些抑郁,其实,她真的没有这么娇弱!!!
但是这昭阳宫里从上到下,甚至到江南,大家对于她不能受凉这件事都是一致的,她想说理也无人...
萧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认没有任何皮肤暴露在冷风中,这才勉强满意,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嗯,这样勉强可以。”
他自然地牵起她裹在手筒里的“圆手”,入手一片温暖厚实。
两人相携步入庭院。
雪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