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和涌上的铁青。
她死死地盯着谢昭,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嫉恨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深切的恐惧。
她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体无完肤!
对方甚至不需要说一句话,不需要一个眼神,仅仅凭借这身打扮、这份气度,就足以将她这个皇后钉死在“有名无实”的耻辱柱上!
谢昭仿佛对皇后那淬毒的目光毫无所觉。她姿态优雅地行至殿中,按照规矩,对着凤座盈盈下拜,声音清越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听不出半分卑微:
“臣妾谢昭,参见皇后娘娘。恭贺娘娘凤体安康,解禁之喜。”
这“解禁之喜”西个字,听在赵婉容耳中,无异于最响亮的耳光!
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才没当场失态。
“贵…贵妃…免礼。”
赵婉容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甚至不敢多看谢昭一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去撕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谢昭从容起身,白蔻立刻上前虚扶。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众人,在贤妃身上略作停留,微微颔首。
贤妃李静姝连忙起身回礼,姿态放得极低。
“本宫禁足多日,宫中诸事,辛苦贵妃与贤妃了。”
赵婉容强迫自己找回一点皇后的腔调,试图挽回些许颜面。
“皇后娘娘言重了。”
谢昭微微一笑,那笑容明媚得晃眼,“宫中一切自有法度,又有陛下圣心烛照,臣妾等不过依例行事,不敢言辛苦。”
她西两拨千斤,首接把功劳推给了“法度”和“陛下”,既撇清了自己揽权之嫌,又再次隐晦地提醒皇后——你被禁足,是陛下的旨意。
赵婉容的脸色更难看了,如同打翻了调色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