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图讲道理,而是采取了更首接有效的“哄”字诀。
他微微弯下腰,双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将哭得浑身发软的谢昭打横抱了起来!
“啊!”
谢昭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萧执抱着她,如同抱着稀世珍宝,大步走到窗边的软榻旁,自己先坐下,然后将她稳稳地放在自己腿上,用宽大的玄色衣袍将她整个裹住,像裹住一只受惊的雏鸟。
“谁说我的皎皎什么都不会?”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交融,声音低沉而魅惑,带着一种能溺死人的温柔,“我的阿妩,会弹最好听的琴,会画最灵动的画,会做最香甜的点心,会把昭阳宫打理得温馨又舒适,还会…在我批阅奏折累极了的时候,给我一个最甜的吻…”
他每说一句,就在她沾着泪珠的睫毛上轻轻吻一下,动作珍重而虔诚。
“更重要的是…”
他的吻落在她哭得微肿的眼皮上,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我的阿妩,只要这样好好地待在我怀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让我觉得…拥有了整个天下。”
这番情话,裹挟着他滚烫的体温和霸道的气息,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垮了谢昭所有强撑的防线。
她被他抱在腿上,被他珍重地亲吻着,听着他低哑磁性的嗓音说着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之前的委屈、愤怒、恐慌,都在这极致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面前,化作了羞赧和一丝丝…甜蜜的眩晕。
她终于不再挣扎,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里,身体却软软地依偎着他,小手依旧揪着他的衣襟,小声地、带着浓重鼻音的控诉,却己没了尖锐,只剩下娇憨的抱怨:
“…那…那你也不许再送那些冷冰冰的东西了…看着就烦…”
“好,不送了。”
萧执立刻应允,吻了吻她的发顶。
“…更不许…不许再让别人‘伴驾’!研磨也不行!”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瞪着他,带着一丝娇蛮的占有欲。
“好,我答应你,以后研磨的活儿,都留给阿妩…或者我自己来。”
萧执眼底笑意更深,郑重承诺。
“还有…秦安宫那些人…她们欺负我…” 谢昭想起白天的羞辱,眼圈又红了。
萧执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帝王的凛冽:“放心,朕会让她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烦你。”
语气里的杀伐果断,与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
谢昭看着他眼底的寒意,知道他是认真的。那点委屈终于彻底消散了。
她吸了吸鼻子,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小声嘟囔:
“…我饿了…”
萧执一愣,随即失笑,胸腔震动。他扬声对外间吩咐,声音恢复了帝王的沉稳,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愉悦:
“白蔻!传膳!要清淡温热的,再备些娘娘爱吃的甜点!”
“是!陛下!”
外间传来白蔻明显松了一口气、带着喜悦的应答声。
萧执低下头,看着怀里终于不再哭泣、只是还有些抽噎、脸颊泛着红晕的小女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眼皮,声音低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了,我的小祖宗,气消了?肯吃东西了?”
谢昭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终于被顺毛的猫儿,闷闷地“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那场惊天动地的风暴,最终在这极致低姿态的哄劝和温暖的怀抱里,化作了旖旎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