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沉在温暖粘稠的蜜糖里,一点点艰难地浮上来。′?<我={-的]D?书2¢城¢¨ -已¨!发=?布¥?a最?新+?÷章<3~节?_
谢昭是被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感觉唤醒的。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昨夜被反复烙印的酸胀与酥麻,沉甸甸的,让她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她下意识地想翻个身,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被褥里,继续这场酣眠。
然而,身体刚微微一动,就碰到了身边一个温热的、坚实的、充满存在感的……躯体。
“?!”
残留的睡意瞬间被惊飞!
谢昭猛地睁开眼,那双还带着惺忪水汽的眸子瞬间瞪得溜圆,瞳孔里清晰地映着陌生的帐顶——不是她江南闺房里素雅的纱帐,而是昭阳宫内,绣满繁复缠枝莲纹的、极尽奢华的鲛绡帐。
昨夜疯狂纠缠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汹涌回笼,那些滚烫的吻、灼人的抚摸、强势的占有、以及自己破碎的呜咽……清晰得让她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侧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萧执沉睡的侧颜。
他离得那样近,近得能看清他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高挺鼻梁的完美弧度,以及……微微敞开的明黄寝衣领口下,那线条流畅的、属于成熟男性的胸膛。
他的一只手臂霸道地横亘在她腰际,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她薄薄的寝衣熨贴着她的肌肤,是昨夜亲密无间的延续。~d¢i.y-i,k¨a*n~s\h~u-.+c′o+m?
心跳骤然失序,砰砰地撞击着胸腔。
陌生感带来的那一瞬间的惊慌,在看清是他之后,又奇异地平息下去。
像一颗投入沸水中的冰块,迅速融化,只留下更深的慵懒和一种……认命的坦然。
哦,是他。
是她的执哥哥,是她的皇帝夫君,也是……把她变成现在这副“咸鱼摊煎饼”样子的“罪魁祸首”。
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连带着那点惊慌也烟消云散。
她甚至懒得把自己的腰从他手臂下挪开——费力气。
只是懒洋洋地眨了眨眼,适应着帐内朦胧的光线,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被过度宠爱后的、餍足又疲惫的酸软。
就在这时,身边人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动静。萧执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初醒时还带着一丝迷茫,但在聚焦到身边人儿那张近在咫尺、带着晨起红晕的娇颜时,瞬间被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餍足所取代。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性感,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将她柔软馨香的身体完全纳入自己怀中,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还疼吗?”
谢昭被他蹭得痒痒的,在他怀里极其轻微地扭动了一下,更像是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躺平”姿势。¨咸`鱼_看¨书-网. ^首-发,
她懒洋洋地哼唧了一声,算是回答。疼?是有点酸胀,但比起身体的不适,此刻占据上风的是一种被抽干了力气的、连灵魂都只想瘫着的“咸鱼感”。
她窝在他怀里,闭着眼,像只被阳光晒化的猫,享受着这劫后余生(?)般的宁静。然后,一个念头如同水泡般慢悠悠地浮上她混沌的脑海。
“唔……”她声音含糊,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都没睁,“你……是不是该去上朝了?”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愉悦的轻笑。萧执的胸腔因为笑声而微微震动,震得贴着他的皎皎也跟着轻颤。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存的吻,带着十足的宠溺和一丝得意。
“休沐三日。”他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纵容,“朕大婚,休朝三日。天大的事,也等三日后再说。”
休沐三日?
谢昭终于舍得掀开一点眼皮,从浓密的睫毛缝隙里看他。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惊讶只停留了一瞬,就被一种“果然如此”、“不愧是皇帝特权”的咸鱼式了然所取代。
她甚至还极其细微地撇了撇嘴,像是在说“行吧,你说了算”。
然后,那点刚被掀起的眼皮又懒洋洋地合上了。不去上朝?挺好,省得吵醒她。
她心安理得地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准备再次沉入梦乡。
然而,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如同蚊子般在她耳边嗡嗡响起。
“那……”她依旧闭着眼,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